符籙,關於她會制符他也肯定了解得很清楚;還有她強悍的精神力,他也很應該清楚,因為那個老傢伙截斷的就是她的精神力,神不知鬼不覺的據為己有,想因此恢復靈魂;甚至關於高階靈器的一些事情他都有可能知道,只因他說到了她的心狠手辣,而只有算計於嬋與王道時,辰落才用了一些手段,這裡是關於到高階靈器的!
尤其是最後老傢伙有說到,她不像是普通的十來歲的小女孩一樣簡單,莫非連她是重生的他都看穿了?
想到這裡,更加確定了辰落要將寄居在她身體裡的那個討厭的老傢伙除掉,更何況本來就是他用心狠毒,如果不是今日發現得早,很有可能他日真正被他奪舍,自己則煙消雲散。一切努力化作虛無。
好在根源已經找出,她還是能夠繼續修煉的。並沒有受天道限制,短時間內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被老傢伙這麼一攪。辰落的符師境界暫時也突破不了,而她也已經在歸海宗消失了六天,是應該馬上回去了,不然會引人起疑。
見辰落就要上去,白白皺著一張小臉,哼唧地說道:“又要進祖玉里面,好無聊啊,娘。”
“那你可以呆在這裡玩這些泥巴。”辰落開玩笑道。
“才不要,那更無聊。我還是進去和小鹿玩好了!娘,你等等白白啊!”
……
已經沒有了隱身符,辰落只得小心的浮出水面,用神識感應了一番,確定沒有人她才爬上岸。
外面天還未亮,而且深潭是位於外門後山的,一般鮮少有人,但辰落並沒有一路回內門掌教安排的房間,而是回到了以前在外門時居住的地方。
當時從幾大宗聯盟攻打歸海宗時。辰落就被接到了內門,如今這裡十來天沒有住人,這個本來就有些破舊的小屋,在寒風中更顯得蕭索。
轉眼就已經入冬了。辰落站在院子門口看著樹枝上的霜條,突然有些怔怔出神。
柳思珏,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吧!
每年十二月的最後五天。便是皇室大擺筵席、普天同慶的日子。所以外出的皇家子弟不管在哪裡,都要回皇宮團圓。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一直延續到至今。
辰落算了算時間。也就是說,只有半個多月的時間,她就該呆在皇宮裡面了。
要是她還是那個平凡的夏侯辰落,她就該提前半個月找個馬伕送她回宮,可如今她應該可以要求老狐狸文峰和她二姐一起回去了吧。
想到二姐夏侯辰玉,辰落突然記起,前世她是十月突破練氣期十層,進入了築基期,當時還舉辦了慶典。但這世卻沒有一點訊息傳出,似乎太低調了點,不過或許是因為當時修真界形勢複雜的原因吧。
很快就能見到二姐夏侯辰玉,不知為何,辰落心裡有些興奮,她很想看看那個高傲的女子,在看到她那看不起的低賤廢材的妹妹突然一飛沖天時是何模樣。
但想了這麼多,辰落心裡最牽掛的卻是浣衣坊裡那個長相醜陋、精神癲狂的宮女,那個有時見到她時眼中少了恍惚、多了一絲母性、有時嘴裡喃暱著“落兒落兒”的女人,那個辰落只能默默在心裡叫孃親連手都不能牽的女人。
娘,您不知道,我已經有六百多年沒有見到您了,好想您!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想落兒呢?
辰落在心底回憶著關於她孃親的音容笑貌,但她似乎發現用“音容笑貌”來形容有些不妥,因為她從來沒有見到孃親有笑過。
她想著想著,卻覺得關於母親的回憶很少,記憶中最深刻的就是母親將祖玉送給她的樣子。
辰落摸著脖子上的祖玉,回想著當時母親的表情。
當時好像是十二歲的時候,辰落當時已經誤食了那枚鮮紅的果子可以修煉,並且在柳思珏的幫助下回到了皇室。當時辰落偷偷去看母親,帶了點好吃的點心過去,然後自顧自的說著自己未來的憧憬,說著自己對柳思珏的好感,只以為母親瘋癲聽不懂,但卻也很安靜,所以她當時說了很多,把母親當做傾述的物件。
那時辰落才發現,母親的眸子突然很亮,很美,臉色似乎帶著笑意,但因她臉上一邊是猙獰的傷疤,笑起來卻是比哭還難看。她當時似乎沒有了以往的癲狂,輕輕地從她的脖子上將那塊祖玉去了下來放進了辰落的手心,可然後她又癲狂了起來,開始拿東西丟辰落,將辰落趕出了浣衣坊的小院子。
辰落現在想起來,覺得母親趕她似乎有些某種深意,但又聯想不到什麼。自從知道了祖玉的各種神妙之後,辰落一直覺得母親很不簡單,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