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猛獸吞噬,未知的終點說不定只是一片荒蕪。
她真的真的筋疲力盡了……
桌面上平放著鉅額支票,兌現它,金錢方面的煩惱便能迎刀而解。
噙著婆娑淚眼,鄔梅拿起支票,明明就只是一張薄薄的紙,為何竟如此沉甸?
他既然給得毫不吝嗇,她也無需客氣,於是擦乾淚痕,把支票和存款簿收進包包裡,茫然出門。
處理一份接著一份的公文卷宗,縱使天天工作滿檔,辜允朕還是感到心頭若有所失,好象遺失了珍藏的寶貝,身體是疲憊的,心怎麼都填不滿,浮躁的情緒揮之不去。
他拋下筆,起身走到觀景陽臺前吐納新鮮空氣,隨後燃起一根菸,不自覺跌入回憶的洪流。
自他有記憶以來的點滴、求學的過程、第一次戀愛、到公司實習、結識《禁忌場》的四位好友,還有遇見“她”——那個讓他掛心的女人。
生命中的女人來來去去,她們美麗嬌豔、風情萬種,卻沒人能在他心裡逗留超過半年、捉住他的心,她們離開時,他從不挽留,反而還感到自在。
可是“她”不同。她有著花一般清新純麗的外表,卻和小草一樣生命力強韌。
第一眼並不會想採擷她,但看著她不畏風吹雨打、屹立不搖的生存著,想保護她的感覺就油然而生,而且越來越強烈。
想起她,辜允朕的心情驀地煩亂起來。
嘟-嘟-嘟-桌上的內線驟然響起,中斷他的思緒。
捻熄菸蒂,按下接聽鍵,高特助平板的聲音不疾不徐的報告。
“總裁,銀行來電,說有個名叫『鄔梅』的女人,拿著一筆你私人名義的六千萬支票,匯入她戶頭。”
六千萬支票……不久前,他確實開了一張六千萬支票,不過,卻是借給急需週轉的好友聶雅爵。
為什麼開給雅爵的六千萬支票,會轉移到她手中?一團疑雲在腦中盤旋,與其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親自找她問個清楚。
辜允朕攏起劍眉,困惑至極。半晌,他緩緩開口:“把人帶過來。”
“是。”高特助停滯了幾秒。“王經理半小時後會把人帶到。”
辜允朕輕應了聲,接下來的時間,他再無心工作,暫拋下煩重的公事,終於有了見她一面的理由……
票還沒軋進戶頭,竟被當賊一樣拘留在銀行裡,讓鄔梅手足無措、如坐針氈。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