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送那王總管離開,那胖老闆指著王總管點到的幾個人吆喝道:“來人,將這幾個洗刷乾淨,一會送到公主府去。”
那胖老闆吆喝完,自有一旁的奴僕按著他的話去做。
“什麼人?”
胖老闆扭身喝道,是什麼人膽敢拉扯他的衣服。
轉身一看,只見一面色普通,衣著破爛的小姑娘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你有什麼事?去去去,別打擾大爺做生意。”
胖老闆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喝道。
“老闆,剛剛離開的是公主府的管家嗎?”這面色普通的小姑娘正是花楹聽到那王總管的話立馬跑到隱秘的地方,帶上人皮面具,喬裝成孤苦伶仃的孤兒春玲。
看到那王總管買人,她忽然靈機一動,她可以以僕人的身份進入公主府,只要進到公主府中,總會有機會見到昭華,進而手刃仇人。
只是等她喬裝完畢,卻發現那王總管竟然已經不再,正有些惱恨自己手腳不快,就聽到那胖老闆的話,當即心中有個主意。
聽到花楹的問話,那胖老闆警惕的望了花楹一眼,冷聲道:“打聽這些做什麼?”
雙眼溢滿淚水,花楹此時滿臉的悲傷,哽咽道:“老闆,小女子名叫春玲,你有所不知,我命苦啊,我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從小嬌生慣養,可在我五歲的時候,孃親因病去世,父親另外娶了一房填方,那填方心思惡毒,動輒打罵,我父親也聽信那填方謠言,認為我不尊繼母,那繼母發現父親不追究更是變笨加厲,後來父親外出被人殺了,那繼母對我更是不好,將我當小丫鬟使喚,這些我都能忍,可這繼母竟想著將我賣個一個五十六的老頭做第十八房小妾,我再也忍不住,偷偷從家中跑了出來,想著就算是賣身為奴也不願去伺候那行將就木的老頭子。剛剛聽到那公主府的王總管和老闆說話,就想著,想著……”花楹哽咽道:“若是好運能夠進了公主府為奴,那家中野蠻的繼母定不會再找我的麻煩。老闆,你是好人,能不能將春玲和那些姐妹們一起送入公主府,助春玲逃了那繼母的魔抓,春玲感念你的大恩大德,來世為您做牛做馬以報恩情。”
那胖老闆狐疑的上下掃視著花楹,只見她身上的衣服到處打了補丁,好多地方沾著泥土,花楹抬手擦淚時,手臂處青青紫紫,好不悽慘。
再看花楹那瘦弱的身子,風吹就倒,心裡早有半分相信了她的話,可畢竟這人是送到公主府的,不能掉以輕心。
這胖老闆又問了花楹幾個問題,花楹都回答的毫無破綻,臉上的惶恐和淒涼毫不作假。
那胖老闆這才相信了花楹的說辭,只是,那肥的只有一條小縫的眼睛中精光閃爍,望著花楹的目光如同望著一塊銀子。
“這……春玲,雖說老闆我可憐你的身世,可在這裡的人,哪個沒有個可憐的身世,再說,那是進到公主府,可是所有人擊破腦袋都進不去的地方。那王總管可已經看好人了,若是老闆我將你帶去,這王總管怪罪下來我可是擔當不起啊!”
聽著老闆的話,花楹扮作的春玲急的團團亂轉,口中不斷的唸叨:“這可怎麼辦?若是不能進到公主府,被她繼母抓到,那她不死也要脫層皮。”
說著,花楹抓住老闆的衣服,懇求道:“老闆,您幫我想想辦法,春玲只是想保住命啊,只要您能讓春玲進了公主府,您有什麼要求,只要春玲能做到的一定做。”
那胖老闆略一遲疑,沉吟道:“這……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也知道,這公主府上規矩甚多,這……”估豆莊圾。
一看胖老闆那樣,小眼睛中精光閃爍。春玲臉上閃過掙扎,最後眼中劃過決絕:“老闆,只要您能讓我進了公主府,春玲賣身的銀子就都是老闆的了!”
喜色一掃而過,那胖老闆故作模樣道:“這怎麼可以,本老闆是那樣的人嗎?而且,”鄙夷的目光掃過春玲的臉,冷聲道:“就你這樣的,也賣不了多少銀子啊!”
這丫頭身材幹癟,臉色發黃,五官也不精緻,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討她做第十八房小妾啊!
春玲咬咬下唇,眸色不斷的掙扎,最後一咬牙,從懷中掏出一隻精緻的金簪遞到那胖老闆手中,輕聲道:“這是春玲逃走時從繼母那裡偷得,還望老闆能幫幫春玲。”
顛顛手中的金簪,那胖老闆笑的尖牙不見眼,真沒想到,今日他鴻運高照,竟然得了這麼大一便宜。
那王總管不過是公主府中最低一等的總管,採買的也不過是公主府中做粗活的侍女,根本不在乎是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