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心憐,回應地輕吻她。“你應該早點說的。”
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沒有愛情,從不曉得,早在九年前,落實夫妻名分的那一夜,她是用這樣的酸楚柔情在付出她的所有。
激情加溫,他用最深的憐惜,給予歡快,以及承諾。
合而為一的身軀,安了她的心,靈魂找到歸屬,不再惶然,他們是夫妻,名實相符。
親密過後,原以為她應該倦了,擁著她閤眼小憩。孰料,她不安分地蠕動,爬到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看著、看著,一會兒露出稚氣而滿足的笑容,一會兒偏頭思索。
“有多早呢?很早、很早吧,在你還不是夫君,只是陸哥哥的時候。”
他先是一愣,才反應過來她是在回答他早先的問題。
“嗯,你說,我在聽。”放柔了嗓音,輕撫她髮絲。
“爹說你不會娶我,那時候,我還不是很清楚‘門第觀念'是什麼,但是它讓我嫁不得你,我決定要討厭它。”停了下。“你要不要?”
握住她停在頰邊的柔荑,無盡縱容。“好,我們一起討厭它。”
“那時候,我最快樂的日子,就是等待你來。喜歡你用溫柔的嗓音為我念書,教我識字,記得嗎?有一回,我生了場大病,你嚇了一跳,將那顆漂亮的珠珠給我。你說,生病很苦,身不由己更苦,你要我健健康康,永遠別嚐到你受的那些苦。
“我記得,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地記著。我不知道那顆珠子很貴重,只當是你給的訂情信物,小心保留著,就算你給顆石頭,我也會很寶貝的。
“所以當你病得最重的那一年,昏睡時候多過於清醒,老爺發現我總是在你房門外偷偷看著你,發現了我的心事,找我談這事時,我連想都沒有就答應了……我不在乎你會死,真的不在乎。反正除了你,我也不會再喜歡別人,能夠成為你的妻子,就算只有一天,我都會很開心。”
“傻瓜!我以為你和爹談了什麼條件交換,若早知真相是如此,我可以更早響應你的感情。”
“我才不要說。你沒認出我,就代表心裡沒有我,說了、說了……你更是打死不會娶我了。”
沒錯,他是不會容許自己利用一名女子的痴心,誤她一生。
“一開始,只是祈求你能好起來,這樣就夠了。後來,等久了,我好想、好想你,開始盼望你能回來……再後來,你真的回來了,看得到你,心反而變得貪了,我開始渴望能擁抱你、碰觸你,甚至希望,你能有一點點喜歡我,一點點就好──我是不是真的太貪了?”不安的眼眸抬起,詢問。
“一點都不貪。”在眉間落下一吻。“你還可以更貪心一點。”
“可是──聽到你說,你不要納妾時,我真的偷偷高興了好多天,這樣,還是不貪嗎?”
“不貪。”
“可是,門第觀念,我記住的。你會娶我,是情況特殊,爹不說,我也一直都是知道的,我配不上你,如果不是那樣,全京城想嫁你的閨女多得擠破頭,現在你好了,我還可以獨佔你嗎?這真的太貪心了,不用誰說我都知道。”
“不只人,連心都給你,可好?”他微笑。就怕她不說,她若肯要,他有什麼給不起?
“真的嗎?”她好輕、好輕地貼上他心房,傾聽胸腔之內,那顆心的律動。“好奇怪,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好平凡,沒有國色天香的容貌,也沒有亮眼的家世,要說才情,又庸俗得除了賺錢什麼都不會。我以為,我留下來至少可以幫你持家,這樣就可以理直氣壯繼續留在你身邊了,可是他……他居然也不要我替他賺錢,他說他單單就是要我這個人,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君遙,他是不是好奇怪?”
一點都不奇怪!她不知道她多珍貴,有眼睛的男人,懂得挖掘她內在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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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再讓我吻一下。”討價還價。
陸君遙湊上唇,由著她又親又咬了半天。她心滿意足道:“侯少豪,侯記藥鋪的少東。我本想和他合作的,侯記是老字號,經手的珍貴藥材很多。”
原來醉後的芽兒這麼好商量,只要滿足她的要求,問什麼她都會乖乖告訴你,像個孩子似的。
“不要跟他合作。”
“好。他今天跟我說那些話,我也不想再見到他了。”
醋味竄上胸房,嗆得他一臉酸。“他對你不禮貌了嗎?”
“沒有,他還算君子,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