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這是我亡父進京趕考時所用之筆,名喚‘滄浪’。於會試殿試時所用無不是它,當年成就無數錦繡文章。蓉兒年幼時嘗見亡父在書房中運筆寫文時的背影,其偉岸身姿至今於腦海中依稀可辨。”
“既是令嚴遺物,君鴻就更不敢領受了。”宋君鴻把筆重新仔細包裹了起來,遞還給丁蓉。哪知丁蓉搖了搖頭,卻又一次把筆推到宋君鴻面前。“斯人已去,留在我這閨閣女流之輩手中只能寄個哀思,白白蒙塵。如今不如贈於君鴻,盼君鴻重續先父遺志,用它寫出更多的佳句雄文,不負此筆。”丁蓉俯身緩緩行了個禮:“小女預祝君鴻學有所有、早日還鄉,勿忘家鄉還有親友在等你衣錦歸來。”
言罷,起身開啟屋門,自行去了。
宋君鴻坐在屋中靜靜的呆,鄭杏兒走進屋來,問道:“丁蓉怎麼哭了?”
“她哭了?”宋君鴻一愣,她在屋中時還是儀態端莊、侃侃而談的。
“嗯,她出門時我跟她打了個招呼,她卻只是匆忙點了下頭,什麼話也沒說就離開了。走前,我看到她眼角有淚光閃動。”說到這裡,鄭杏兒似乎仍為剛才在外面遇到丁蓉時的情景感到不忿,捶了一下宋君鴻,好奇的追問著:“剛才你們倆在屋裡倒底都說了些什麼?”
“唉——”宋君鴻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把剛才屋中所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又跟表姐轉述了一遍。
聞聽得事由後鄭杏兒也是一楞,“原來表弟早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