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半死。自也因為而腹內鬱結,此時便悶聲答道。
原來,關於僕散揆領著金國的右路軍殘部向完顏憬處撤離靠攏的訊息,很快就被宋軍的探馬所偵獲了。
但當探馬把這訊息傳回來時,很多將領立刻主張點兵追擊,種慎卻只是一言不的離開了。
其實僕散揆的行軍種慎一早就預料到了,他甚至還早在僕散揆有所行動之前就著快馬把這一料想向抗敵行營做了請示,而行營的答覆也很快就下來了:
休戰期間各軍皆須嚴陣以待,不得主動尋釁出戰。g
【……第六十八節黃旌百卷戰無休(三十四)】
………【第六十九節 黃旌百卷戰無休(三十五)】………
尋釁?尋釁?這他孃的怎麼能叫尋釁?金人在我大宋的領土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們卻不許去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可是按抗敵行營的解釋:僕散揆撤離,並無損於雙方休戰之約定。可若種慎率軍進行追擊,卻是屬於主動進攻行為,兩者存有著本質的區別。而我們大宋禮儀之邦,當然不能出此背信棄諾之舉。
種慎對行營的這種說法唯有報以冷笑,“兵者,詭道也!”這是每個兵家都應知道的基本道理。在戰場上和敵人講信義,豈非是自欺欺人?
行營怕他抗命,又接連派了兩批信使持軍令而來,並派來了一位軍法官,當著整個右路軍全體將士的面宣佈:有敢擅自出戰者,立斬!
於是不管營中眾將對這道命令有多麼腹誹,種慎最後卻都只能在行營的強壓下默默的表示接受。他說到底始終是名軍漢,奉令守紀是他的人生第一準則。行營鐵了心不讓他打,他自也只能彈壓著洶湧的群情不讓手下的將士們去打。種慎在軍中威望甚著,令出如山,大家也都只能硬忍下來,在軍營中把戰馬洗了又洗,把刀從鞘中拔出來看上半天,然後再又無可奈何的插回去。
這件事不管是對他還是對軍中的其他將士而言,都是無奈而容易引憤怒的。
現在,這臨時休戰的時間終於即將過去了,可僕散揆領著右路的金國殘兵早已經跑離的老遠了,就算他現在立即兵去追,也只能是徒勞無功罷了。
但戰爭還在繼續,僕散揆撤離時,曾抽調走了好幾座城駐紮的金國精兵。但仍有一些小的城池中的金兵不敢聽從他的撤退命公令而留了下來。雖然這些小股殘敵都已經提不起種慎多大的戰鬥激情,但該清掃戰場還是要清掃一下的吧?
種慎令人抬來了一幅大型的淮東路、浙東路的軍事輿圖,上面標明瞭最新探知的哪裡城池已空,哪裡還留有敵人駐守。
“現在,我給大家分配一下各軍各營分別負責攻取的敵占城池。”種慎說道。
眾將這時已經紛紛聚攏到了輿圖前,聽著種慎在上面指點城池和分配部隊,他每指定一支部隊,但立刻有名將軍並腿行軍禮,大聲的答:“領命!”
不一會兒的工夫,這些戰鬥任務便分配完畢。
種慎環顧了一下,問道:“誰還有疑議嗎?”
眾將都搖了搖頭。這是在大宋本土上做戰,地理環境本就熟悉,而對方又都只是一些小股的殘戰構不上太多的威脅,再加上種慎的佈置詳細有度,這讓眾將都在自己心裡有了個數兒。
只有韓家兩兄弟站了起來,韓書賢說道:“太尉,小將還有件事想要和大家說一下。”
種慎坐回帥座上,從嘴唇裡擠出了一個字:“說。”
韓書賢一抱拳,說道:“此番到右路戰場上來,小將兄弟從太尉及眾位將軍處學得不少。只是中路戰場戰事吃緊,故小將欲與舍弟、高將軍領餘下的鐵林軍往中路戰場上馳援。”
“也好。三位小將軍初生牛犢,卻已有虎威,此番定能建功。”種慎客客氣氣的說道,但言辭之中卻絕無挽留之意。
眾將這才現,剛才種慎分配任務時,竟是壓根沒有提韓家兄弟和高行三人的名字。想來他早就猜到了韓家兄弟可能會在今天的會議中提出辭行。
幾乎沒人知道,這是李魁所造成的情況。在他的溝通和暗示下,韓家兄弟唯有自己提出離去。
雖然大多數人對韓家兄弟和高行這陣子做的事情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些不滿,但此時韓書賢提出要去中路軍還是讓很多人吃驚,但也有一些人肚中暗暗高興。
大家正不知該說些什麼的時侯,突然帳名一名傳令兵高聲道:“稟太尉,高行將軍有戰情回報。”
高行?戰情?眾將都又是吃了一小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