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促都不敢向前,四散逃亡。不少人死在督戰隊的大刀利斧之下。李靖率領的一萬騎兵宛如割草芥般殺散了梁朝的五萬人的騎兵大隊,接著半步不停地衝入了組織混亂的梁朝步兵陣,第一個衝鋒就在場上留下了過萬人的死屍。等到這個宛如銅澆鐵注的鑌鐵雄師勢如破竹地將梁朝二十萬人的大營從北殺到南之後,李靖立刻將三個傳令兵派到陣尾,經過一番快速的調配,這個萬人騎兵大隊奇蹟般地完成了大軍的頭變尾,尾變頭的變陣,李靖快馬馳到陣前,大喝一聲:再隨我來!
大唐騎兵又一次從南到北殺入大梁軍的陣營之中。所有唐兵的眼睛都變的血紅,見人就殺,逢馬就砍,這一次衝鋒只用了兩千息的時間,就將大梁朝的戰陣殺了個對穿,戰場上遺下三萬多大梁官兵的屍體。與此同時,柴紹將軍已經指揮剩餘的部隊完成了在江邊的集結。此時見李靖將軍一身煞氣地殺了回來,柴紹立刻喝令整個唐軍大陣緩緩前移,與李靖的騎兵靠攏。此時,大梁朝的騎兵營,步兵營,火器營,後備營,斥候營已經被殺得一片混亂,根本組織不起應有的抵抗。李靖將軍看了看柴紹,柴紹點了點頭。李靖微微一笑,忽然舉起手上的長槍:兄弟們,跟我殺到巴陵城去。
在場的唐兵熱血沸騰,同時大聲應合,一起催馬。十萬大唐軍旅海潮一般向大梁朝的殘兵殺去。這一次衝殺持續了一天一夜,十萬大軍日夜不停,追著梁朝的敗兵銜尾廝殺,一直到巴陵城外,盡殲了沒有來得及逃入城內的三十萬梁朝軍隊。繳獲了三萬擔糧食,俘虜了附近鄉鎮的三千梁朝催糧兵。完成了對巴陵城的合圍。
蕭冼完了。李靖望著天愁地慘的大梁城,豪氣沖天地說。
柴紹笑了笑:只是不知道是今日還是明天。兩人互望一眼,同時仰天大笑,充滿了壯志得酬的激越。
第二天,當李靖在監督唐軍修築攻城的營壘之時,柴紹將軍飛騎趕來,道:李兄,壞訊息。
李靖看著巴陵城頭上的大梁軍旗,道:怎麼?
柴紹道:說來好笑,天下第一大幫年幫的人在洞庭龍家莊聚義,想要和我們對抗。他們居然糾集了五十多萬人,我們的兵將為了安民沒有動過龍家莊,否則立刻就要有衝突。
李靖嘆了口氣,道:奇怪,這些江湖人物一般不會明目張膽和官兵對抗。年幫的確是我們今後要對付的幫會,但是他們不可能這麼未卜先知,料到我們會對他們不利。這其中必有人暗中主持。
柴紹道:李兄,給我一萬騎兵,我保證在一天之內將他們聚殲。
李靖想了想,道:不可。這些人總是百姓,只是受人唆使。若是現在和他們相爭,必有死傷,從此恩怨糾結,說也說不清。對我們大唐以後在江南的吏治極為不利。最好是他們能自行散去,否則……他緩緩皺起了眉頭。
柴紹問道:如此,我們該拿他們如何?
李靖想了想,道:命令一萬騎兵在我軍南側佈置散兵陣勢,以備不時之需。如果他們北來攻我,便與他們遊鬥,以勸服為主。
柴紹嘆道:只好如此。
金鱗飛影
彭無望手握單刀,緩緩從後院的偏門進入內堂,迎面碰上了風風火火跑進來的兩個穿著紫色春夏秋冬服的大漢。年幫慣例,只有舵主的服裝皆為紫色。可以想見,這兩個人正是從前院跑過來召集人馬,大舉對付紅思雪的宗浩古親信。
彭無望一看到他們,立刻道:喂,站住,你們到哪裡去?
這兩個舵主都是一愣,其中一個大聲說:你是幹什麼的,怎麼沒穿春夏秋冬服?
彭無望大笑一聲,道:兩位,年幫子弟已經大多散去,只剩下宗浩古,和龍千鱗的親信在內堂。現在的大事已不可為,你們還是也快快走吧。
這兩個舵主本來是來搬兵的,一聽到彭無望的話,都出了一身冷汗,一個道:他們為什麼散了?
彭無望一笑:我把他們勸走了。
那兩人互望一眼,眉頭一豎,同聲大喝:有奸細,大家快來!
只聽的呼拉一聲,從內堂中竄出幾十個勁裝疾服,青巾裹頭的男子,這些人一個個雙目精華內斂,步履沉穩,呼吸悠長而微弱,顯然是內攻極強。更有幾位老者的太陽穴不是普通武林高手那樣高高鼓起,反而是深深地凹陷了下去。這說明這些高手的內功修為已經到了返璞歸真,英華不露的極深境界。這些人剛一出現,就極有默契地將彭無望圍在中間,他們所站的位置錯落有致,隱含陣法,每個人所散發出的氣勢牢牢將彭無望的前路後途死死鎖住。
彭無望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