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鞭,我一頭就撞在了山石上,就留了這個疤。
這些啊,沒太大意思,有些是雷野長留下的,有些是金家高手所傷,還有就是劍仙子所傷,劍仙子的劍法也十分可怕啊。
師父,人家都羨慕你年少成名,春風得意,又有誰知道你為此付出了多少血淚艱辛。
洛鳴弦悲憤地看著目瞪口呆的越女宮弟子,大聲道:妳們只知道憑藉武功胡作非為,自以為天下第一。妳可知道,就在妳們優哉遊哉地練劍論武的時候,我師父因為舊傷發作,痛得夜不能寢,坐立不安。如果不是妳們包庇十惡不赦的金百霸,我師父根本不想理妳們這些是非不分的糊塗蛋。
看著彭無望身上斑駁的傷痕,越女宮人高傲的頭顱沒精打采地紛紛垂下,方飛虹等人悄無聲息地收起了佩劍,滿臉慚愧地小心後退。李海花和風迎花默然面面相覷,無奈地搖了搖頭。華驚虹仰了仰頭,抑制住眼中的水霧,此時的她只感到喉嚨酸澀,說不出話。光明頂上只有山風嗚咽的鳴響,彷彿連飛鳥都因為感受到眾人沉重的心緒而喑啞無聲。
就在此時,彭無望從昏迷中悠悠醒來,用力晃了晃頭。攙扶他的洛鳴弦驚喜地說:師父,你醒了。彭無望朝他笑了笑,抬起頭,看到目無表情的越女宮諸君,茫然地問:這是怎麼了?
洛鳴弦連忙說:她們言語辱及師父,弟子正在罵醒她們。
胡鬧,彭無望不悅地站起身,我怎麼教你的,為俠者只問是非,不爭意氣。洛鳴弦吐了吐舌頭,縮到了他身後。
不好意思,彭無望面帶愧色地向華驚虹一抱拳,在下教徒無方,讓華姑娘見笑了。
華驚虹茫然回禮,不知如何開口。
華姑娘劍法超群,彭某佩服。兩個月後,彭某再來領教。說到這裡,彭無望的眼中露出無奈的神色。
華驚虹看在眼裡,心中不禁感到不是滋味,咳嗽了一聲,道:彭兄的傷......
不礙事。彭無望漠然地看了看身上的幾處新傷,拱手告辭,領著洛鳴弦大踏步走了。洛鳴弦狠狠地看了越女宮眾人一眼,緊緊跟在彭無望身後,二人轉眼之間消失在黟山山道之中。
武道真諦,武道真諦,......華驚虹反覆玩味著這四個字,不覺呆了。
三味真火
戰神天兵,嗚,我......我來了。睡在床上的李讀喃喃地說起了夢話。伏在屋頂上的可戰和跋山河相視而笑:這傢伙睡著了夢話還真不少。
咱們不如就這麼直接進去好了。可戰大大咧咧地說。
不可,如果被李讀發現,我們的身份就要暴露。跋山河搖了搖頭。
怕什麼,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戰瀟灑地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不行,見到李讀的除了彭無望就是我們,如果李讀一死,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我們,這對於計劃極為不利。跋山河搖頭否決。
那怎麼辦?可戰沒了主意。
跋山河微微一笑,道:公主特意給了我漢人特有的藥物,叫做五更迷魂香,我們就讓李讀聞一些,讓他睡個踏實。
你這個小子,有這種東西還廢什麼話,哈!二人嘻嘻哈哈地含住解藥,點破窗戶紙,將五更迷魂香傾入房內。李讀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張著大嘴,呼嚕呼嚕地睡死了過去。
走!可,跋二人飛身入屋,開始細緻地在屋內翻箱倒櫃,尋找李讀手中可能用來毀滅戰神天兵的線索。
不久之後,可戰就在李讀的隨身行囊中翻出了一個鹿皮製的袋子,袋子中沉甸甸地裝著什麼東西。他掏出來一看,卻原來是個弩匣之類的物品,有著一個一尺長的銀色管子,還有一個形狀優雅的機括和設計精巧的握柄。
看,山河!這是什麼?可戰好奇地問。
啊,這個,應該是一種漢人新研製的火器,青鳳堂主就曾經為了這種火器的設計圖追殺過李讀。跋山河沉思著說。
好,說不定就是這個,去給公主看看!可戰急不可待地說。
好!跋山河和可戰幽靈般翻出李讀的房間,回到了錦繡公主暗中藏身的所在。
此時的錦繡公主正在燈下觀看兵書,見二人回來,臉上露出喜色:怎麼,有什麼收穫!
公主,看這個!可戰頗有些炫耀地將自己搜出來的火器晃了晃,遞給了錦繡公主。
錦繡公主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將可戰遞過來的火器反覆摩挲觀賞。
公主,這好像是一種火器。跋山河道。
嗯,不但是一種火器,而且一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