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就跑回來了。
譚志豪得意的撇了撇嘴道:“一個小丫頭罷了,有什麼難對付的?”
敢當著皇帝的面叫當朝最得寵的長樂公主小丫頭,這天下間怕也只有譚志豪敢這麼幹了。
崇武皇帝知道譚志豪的性格與底細,倒也不以為忤。將手中地奏摺放回龍案道:“你把長樂打發走了也好,有這丫頭搗亂,朕什麼事也不用幹了,坐下咱們君臣兄弟兩個好好聊聊。”說這話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譚志豪在皇帝面前一不拘束二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道:“老大,我在遼東訊息閉塞,南面的戰局怎樣了?”
崇武皇帝嘴角浮起一絲輕鬆笑意。從容道:“有鎮國公在南方坐鎮掌控,反王趙吉的覆沒已是板上釘釘之事了。”說著。簡單的給譚志豪說起了他在遼東這段時日南方的戰事。
經歷了襄陽大捷後,朝廷平叛軍徹底取得了平叛戰場上的主動權,知道自己地對手是在戰場上從未一敗的鎮國公譚天,叛軍之中上到反王趙吉,下至每一個士卒百姓,盡皆未戰便先怯了兩分,完全失去了從譚天手中奪回襄陽地勇氣。在北線戰場徹底採取了守勢,只希望能夠在譚天準備完全之前,集中全力盡快掃平南線的抵抗,拿下粵贛二地才能再無後顧之憂的集中全力迎擊譚天的平叛大軍。
然而鄂王趙吉的算盤打得雖然不錯,在具體實施時卻遇到了**煩。
雖然鄂王麾下的南進軍與西征軍各自得到了十餘萬新徵集來的補充人馬而實力大增,但是他們當面地對手卻也沒有閒著。
經過兩個多月的苦戰,廣西巡撫胡廣林所率的十七萬南路討逆大軍不但沒有被擊潰,反而越戰越多。擁有整個粵、閩兩地作為後盾的胡廣林大肆徵兵備戰,短短兩個月時間他的討逆大軍已然達到了二十五萬之多,與鄂王的南進大軍鏖戰衡州,寸土不讓,絲毫沒有落在下風。
而西征軍的方林面對的情況也沒比南進軍好多少,三個多月地時間。他手下的四萬水師損失慘重,卻也沒能奈何在鄱陽湖打水上游擊戰的饒州水師金樹泉部,老麻煩沒有解決,前方又遇到了新的麻煩。
金華總兵高仲明率所部兩萬七千餘眾死守金華,方林所轄的西征軍的軍力雖然達到了近二十萬大軍,但由於後路不靖,始終無法集中全力,因此竟被擋在了金華城下,屢攻而不克。
就在戰場上陷入一片僵局之時,譚天忽然率領十萬大軍自襄陽南下。直取荊州。與此同時,隨州地汪德昌也同時動作。率領經過補充的五萬大軍自隨州南下,直迫鄂王首府重鎮武昌。
一時間荊州與武昌互為犄角的鄂王軍首尾難顧,迫不得已只得從其他方向抽調援軍增援荊州,十五萬大軍齊集荊州,由大將張朝祥所轄,對抗當面的鎮國公譚天所部大軍。
就在這時,鎮國公譚天終於使出了殺手鐧,成功實施了瞞天過海之計,神不知鬼不覺潛近常德的十萬邊軍,對兵力空虛的常德府發動了突襲,常年同兇悍無比的蒙古大軍作戰的邊軍,戰鬥力之強悍,豈是留守常德的一萬餘鄂王軍所能抵擋,只用了一日便克復常德,在鄂王軍的腹背上插入了一柄尖刀。
鄂王驚怒,然而情勢已然再不由他,十萬邊軍馬不停蹄北上,與譚天所部十萬大軍形成南北夾攻之勢。
荊州告急!
對於鄂王而言,荊州萬萬不容有失,荊州若失,武昌將會面臨朝廷大軍三面夾攻之勢,那是守無可守地絕境,更何況荊州地十五萬大軍在總數八十餘萬的鄂王軍中,乃是戰力極強地精銳勁旅,一旦在荊州被擊垮殲滅,鄂王將再無回天之力,只剩下覆沒一途。
怎麼辦?
鄂王趙吉召集文武群臣連夜商討對策,卻沒有什麼好辦法,雖然張朝祥曾經是鄂王小朝廷上下寄予厚望能與譚天正面對抗的大將,但是隨州一戰,打碎了所有人的希望。
十倍於敵的兵力優勢,卻被那個譚志豪打得稀里嘩啦狼狽不堪,兒子都打不贏,又怎麼可能打得贏更厲害的老子?
在荊州不容有失的情況下,既然想不出好辦法,就只能全力死守了。
此時南線與西線這兩路戰場都到了最緊要的關頭,絕不可能調兵回援。鄂王軍再次在九江、嶽州、長沙三府強行徵集了二十萬民壯,來不及進行哪怕最基本地訓練,發上一柄武器,便開赴了荊州戰場。
而此時,荊州攻防戰已然大打出手,譚天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二十萬大軍氣勢洶洶自南北兩向將荊州團團圍困。北路首先攻克了粟溪與安吉,兵迫荊州北方要害重鎮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