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志豪與欣欣的目光中都多了一絲尊敬。
一個富甲天下的家族,整整六十年,整整一甲子,不停歇的為了一個危險的目標與信念而全力奮鬥,這是何等的悲壯?
月華的一雙星眸之中則早已浮起了一層淡淡的水汽,面前的爹爹對於她而言,是那樣的陌生,幾乎與她印象中的那個玩世不恭的老爹沒有一絲的重合。
她無法想象,爹爹揹負著如此沉重的使命,還要在所有人面前裝出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孔,甚至在自己的親人面前也不例外,整整六十餘年,這是一件何等艱難又辛苦的事情。
“爹……”月華的聲音沙啞而又帶著一絲顫抖道:“這些事……這些事您為何從不同女兒說起?”
史愛財的眼眸中射出兩道令人心神盪漾的慈愛光芒,微微苦笑道:“爹不希望華兒象爹一般自幼便要揹負這麼多的重擔與仇恨,爹希望女兒能夠快樂自在的長大,不過……看來爹爹並不稱職,月華過的並不快樂。”
一顆晶瑩的淚滴似珍珠般滑落,月華輕輕搖頭道:“是月華不好,是月華一直以來都不瞭解爹爹,是月華……”
看著父女倆如此真情流露的場景,心思單純的欣欣那雙明亮的大眼中也已是水霧騰騰,隨時可能氾濫。
這世上譚志豪最怕的便是親人的淚水,眼見若是繼續下去只能是抱頭痛哭的戲碼,趕忙乾咳一聲道:“伯父,這件秘密您瞞了月華二十年,為何今日卻說了出來。”
史愛財的目光轉向了譚志豪,定定的凝望著譚志豪的眼眸,以令人無法置疑的無比鄭重道:“因為你。”
“您……您在開玩笑嗎?”譚志豪傻了眼,臉色立時有點綠。
“爹,這是怎麼回事?”月華關心心上人,也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