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好不服氣,噘著小嘴不樂道:“師兄且莫得意,待欣兒與月華姐姐將那套聯手的法子練得熟了,還要叫你餓到求饒。”
譚志豪洋洋自得的撇撇嘴道:“師兄隨時恭候就是。”
望著互相較勁的這對師兄妹,月華與一眾丫環卻沒有絲毫好笑的感覺,便是當初最看不上譚志豪的財神三婢,也不得不承認,將較技引入到飯桌上,實在是提高功力的一大法門。
不要小看了這好像兒戲一般的搶飯搶菜的舉動,實則與實戰比較起來,道雖不同,理卻一樣,只需將竹筷換成三尺青鋒,飯桌上的許多招式立時便成了殺人保命的絕技。
而且這一套吃飯練功法,對於譚志豪這個饞嘴的傢伙似乎效果猶大,經過起始時的失利捱餓之後,激發了他所有的潛能,從那以後便開始玩命練習,只要沒事的時候,必定是手拿雙筷,在虛空之中漫天飛舞。
用欣欣的話說:“師兄追求我與月華姐姐,怕都沒這麼積極用心。”
三人正自說笑間,只聽房外傳來小北的清脆聲音:“婢子見過三少爺。”
一臉拘謹的譚亦衝引著太子趙麟從外面行了進來。
趙麟身為太子,絕色美人見得多了,因此見到月華與欣欣,雖也有驚豔的感覺,目光卻一掃而過,反而定定的停在了譚志豪的臉上,心中暗自希奇,果然與譚亦心生的一模一樣,找不出一點不同來。
譚志豪納悶的望了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的趙麟一眼,一個大男人不看坐在自己身旁的兩位絕色美人,卻反而興致盎然的盯著自己,這等情形他還是頭一次碰到,心裡不禁有些怪怪的感覺,當下眉頭微蹙著問道:“亦衝,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譚亦衝趕忙搖頭道:“這位是二哥的好友,趙公子。”
被父親派了這麼一趟差事,譚亦衝簡直如坐針氈,不能透露太子的身份,更不能讓放蕩無忌的大哥衝撞了太子,這也未免太難了一點。
一聽是譚亦心的朋友,譚志豪倒是釋然了,起身相迎道:“原來是趙兄,在下譚志豪,給趙兄見禮了。”
趙麟大方一笑道:“為兄痴長兩歲,託大叫聲老弟,志豪老弟果然是與亦心那個沒有義氣的傢伙生得一模一樣,為兄方才一時驚詫,失禮失禮。”頓了頓又道:“早就聽聞志豪老弟馴服天馬黑風,威震草原諸族,為兄家中也有幾匹好馬,兄弟可願與為兄賽一賽馬力。”
一聽賽馬,譚志豪立時雙眼放光,自從入了京城之後,黑風便失去了盡情馳騁的機會,每日圈在馬房,長此以往那還了得?他早便存了好好帶黑風出城跑上幾圈的念頭,只是一直沒有時間罷了,這會兒自然千肯萬肯,生怕趙麟反悔,忙不迭連聲答應下來。
賽馬?
譚亦衝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見識過天馬黑風的神駿,若大哥不肯有意放水,太子殿下絕沒有贏的可能,若是大哥真的贏了太子殿下會是什麼結果?
譚亦衝不敢多想,只盼著能在路上瞅機會提醒一下自己的大哥。
月華與欣欣對於賽馬沒什麼興趣,加之有趙麟這個外人在,因此二女並未跟著出來。
黑風在譚府之中憋悶了許久,近來時常煩躁難安,此時見到譚志豪,彷彿見到了爹孃的奶娃一般,先是興奮的跳叫,後而大頭不住在譚志豪的衣襟上廝磨,低聲嘶鳴,就像在傾訴委屈。
譚志豪心中也覺愧疚抱歉,又是手摸又是口哄,好半天才將黑風安撫下來。
趙麟見到此情此狀,不禁讚歎道:“好一匹具有靈性的寶馬。”
譚志豪寵膩的摸了摸黑風的大頭,回過頭來毫不謙虛的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天下第一神駒豈是叫假的。”
一旁的譚亦衝背上直冒冷汗,偏偏他只能眼看著大哥在太子面前囂張狂妄,卻連個眼色都不敢使,因為太子殿下方才說了,絕不允許洩漏他的身份。
出了府門,趙麟與譚志豪兄弟悠閒的走在大街之上,小東四婢綴在後面,前後左右簇擁著十多個家丁打扮的侍衛高手。
一邊閒聊著,譚志豪的眼神時不時的都會掃一眼緊緊隨在趙麟身側的那個管家打扮的老頭,身旁簇擁的這些明顯都是不凡高手的家丁已叫他暗自吃驚,這個老頭就更加的令他心神猛震,因為憑他的眼力竟然也看不出這老頭的深淺。
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解釋,這不起眼的老頭是與他師父天山異客一個級數的宗師級的高手。
譚志豪雖然懶散,可不是傻子,也不禁暗自猜測,這位趙大哥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