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讓他接近,屢屢隔開彼此。
要不是現在他無路可退,他相信他不會這麼順從地任他做出如此親暱的鉗制。
“該怎麼做你才能釋懷?”他低問。
懷中人回以寒意透入背脊般的哆嗦,仍然不發一語。
“我情願你真的刻薄尖酸、好事貪財。”裴迪說出口的同時,腦海浮現每每遇上他的情景,薄唇忍不住向兩旁揚起,低笑出聲。“那樣的左靖臣也不錯。”
“不要碰我。”冷淡,是如今可以在他身上看見、嗅見的惟一氛圍。
裴迪反而故意和他作對,扣上另一手,雙掌交疊貼在他的心窩。清楚感受到掌心下節奏分明的跳動,強而有力,是勃發旺盛的生命。
然而它的主人卻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白白糟蹋這麼迷人的跳動。
怦怦怦——心獨然孤寂地跳動著,它的主人沒有一絲回應,甚者還想中斷它。
“放開我。”該死,他應該文弱才對!為什麼雙手都用上了還拉不開胸前這惹人厭的手掌?左靖臣氣惱地瞪著裴迪的雙手,憤然硬扯,“放開我!”
“你還想死嗎?”彷彿他的掙脫舉止只是飛蚊流螢不足以放在眼裡,裴迪的身子沒有因為左靖臣的掙扎而移動分毫,甚至還加重摟抱的力道,幾乎是想將他嵌入,成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
“與你無關,放開我!”
“怎會與我無關?”裴迪挑挑眉,無辜的語氣教人聽了不禁咬牙切齒。“我說過只要我不準,你就不能死,而今我要你,你就更不能死不是嗎?”
彷彿告誡孩童般的口吻,果然將左靖臣的怒氣再度引燃。
“我不要你!”
“你會要的。”與生俱來的自信絲毫不因他不假思索的拒絕受挫,強硬扳轉他回身,雙腳落在甲舨上。裴迪彎身與他平視,黑眸中的堅定連生起氣來便顧不得輕重的左靖臣也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裴迪挑起他下顎,催眠似的低沉語音緩緩吐出篤定:“相信我,你會要的。”
“我不……”
未完的話盡數吞進裴迪迅速俯下的嘴裡。
四唇相貼,一方恣意,一方震愕。
“裴迪,唔……”為制止而開啟的唇反遭他怎麼也想不到的佔奪。
裴迪如蛇靈活般的舌霸道猛烈地探進他嘴裡,沒有迂迴,直攻敏感的舌咽,專制的唇則吸吮挑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