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再苦再累我們都不要分開,好嗎?
他使勁點點頭,把我抱得更緊。
我很傻是麼?我現在還在問自己,當初他要和我分手,我卻因為他父親的離世對他的打擊仍然沒有離開他。
五十七章 母親的離去
有時候我總是想,是什麼把我的生活推到這個尷尬的境地,我一直心存著一份美好,那種藍天白雲,青草湖泊,雲淡風輕,我一直以為這些會離我很近,我每走一步我都認為在靠近我的幻想,幡然醒悟,才發現,它們離我是那麼遙不可及,伊甸園有蘋果也會有毒蛇。
我去上班,我不知道齊磊在家會做什麼,我會擔心他,我會牽掛他,我怕他一個人在家會很無聊,從他父親去世,他變得少言寡語,跟他說話,他有時候一點反應都沒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們很久不做一次愛,他時行時不行,行也是草草結束,他總是在我身體上嘆息一聲滾到一邊去再也不動,我不曉得我該說什麼安慰的話,我怕刺激他,我在*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個男人不行了,就會認為是恥辱和失尊嚴,他會自卑。
我承認自己也渴求*,我渴望被滋潤,我相信這是相愛的一種體現,現在,我沒有了,齊磊陽痿早洩,我必須壓抑自己的慾望,壓抑自己剛剛被撩熱的身體,讓它自行冷卻下來,伸出一支胳膊去摟抱著這個受傷的男人,用肢體語言告訴他,我一如既往愛他,不管環境是好是壞,是富貴是貧賤,是健康是疾病,是成功是失敗。
現在,我們的生活,我們還是隻能省吃儉用,我們必須還債,還銀行利息,吃喝拉撒,房租水電,統統都要錢,要錢。齊磊不去工作,這一切都成了我的負擔,可是我在商場裡那份少得可憐的薪水,根本無力承受這麼多的壓力,我希望齊磊能快點走出來,快點去找工作,但是他一直沒有動靜。
當一個男人流著淚跪在你面前,向你乞求的時候,我真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心境,這個男人是不是在我心裡從此就失去了作為男人的形象。
那晚我回來,齊磊一直在房間裡打電話,我聽到他不斷抽泣,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只好等他出來。
過了一會兒,他出來半晌才說:剛才是我媽打電話來,她要再婚了,要回杭州老家。
我的心裡暗暗有些震驚,等他接著說。
她這麼多年跟著我們這個家活得太累。她曾經的戀人過來接她。
我想了想說:齊磊,你媽媽的事是他們上一輩之間的恩怨,你媽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你是因為你父親剛過世責怪你母親嗎?
我也知道,我只是一時接受不了,還有,小美,我媽……她說,我是死是活都不管了,她不再認我這個兒子。
怎麼會呢?齊磊,做媽媽的怎麼會不認自己的孩子?她可能只是一時說的氣話。
小美……齊磊突然拉著我跪在我面前流著淚說,幫幫我,小美,幫幫我,我現在只有你了。
怎麼了?怎麼了?齊磊,你起來嘛,你起來說。我著急的不行,拉他起來,他就是不起來。
小美,我想再開公司,我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小美,最後一次,我最後一次博一回,幫幫我好嗎?
齊磊,現在我們這樣的狀況,拿什麼來開公司?
我要重新站起來,我父親沒了,我母親她說不管我了,我傷透了他們的心,我不能再讓所有人對我失望了,小美,只有你沒有拋棄我,再幫我一次,好嗎?
齊磊一直流著淚不斷重複著求我幫他,說得我心都碎了。可是,齊磊,我該怎麼幫你?我們什麼也沒有。
你起來吧,齊磊,你不要這樣,我們從長計議,我知道你目前需要的是錢,你讓我想想好嗎?
哎——,好亂好亂啊!
我沒想到齊磊的母親會到成都來找我,避開她的兒子。
她打來電話,我告訴她我在上班,她就過來了,我沒辦法只好去給李斌請了一會兒假,把她帶當商場附近的一家冰水店。
坐下後,她直接說:你讓我還是沒料到,齊磊這個樣,你竟然沒離開他。
我有些緊張,不曉得她媽媽到底要說什麼,低著頭不敢看她。
算了,我都說過不我管他了,他開口就是十萬,要重新開公司,我哪兒拿得出十萬來?從小到大他就沒聽過我的話,他們父子都是這樣,固執,偏執,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我這輩子就算還上輩子欠他們的。
我要走了,想必齊磊都給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