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機立斷,兩個少女就被送進了四番隊的重症病室。
經過一夜的搶救,卯之花隊長最後宣佈——兩個孩子受的都是外傷,不會危及生命,估計第二天下午左右就會甦醒。
先醒來的人是空鶴,在夜一的詢問下,大家瞭解到她們和海燕分開後所發生的部分事情。遇到了其他的虛,雖然全力抵抗,但她和若水還是受了傷,後來她失血過多昏過去了。
若水是在第三天上午醒來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是自家大哥那擔心不已的臉。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無奈之下,浮竹十四郎只得將她摟進懷裡小聲地哄著,一直到她哭累了又睡著。
當天下午,若水再次醒來時,正趕上卯之花隊長給她檢查身體。於是,溫柔的隊長姐姐檢查之餘,順便詢問了一下她受傷時的情景。
若水回憶了一下,說只記得自己是被虛擊中後背摔了出去,醒來就在這裡了。
卯之花隊長聽後,微笑著點點頭,囑咐她要多多休息,便離開了病房。
將若水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浮竹之後,由於兩名受害人除了自己被虛襲擊了之外,並不記得其他事情。所以,浮竹等人雖有所懷疑,仍是無法得知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特別是,最後是誰殺了襲擊她們的虛,是否是他們感受到的那股巨大的靈壓的主人。
沒有人清楚這件事的真相,卻不代表沒有人猜不出。
大智慧如浦原者,其實已經認出了當時那殘餘的靈壓究竟屬於誰,只是……之後他給若水做過檢查,她體內的封印還在,且並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因此,浦原遲疑了。
沒有解除封印的若水,是不可能釋放出那麼龐大的靈力的……
那麼,又是什麼導致她暴走的呢?他漏掉了什麼線索嗎?
作為受害人之一,儘管空鶴失去了右手,但論起傷勢,比起若水還是輕了不少。故而,她也比若水早了幾天出院。
回家的前一天,空鶴來看若水,臉上笑眯眯地似乎和平常沒什麼不同。
但若水只是低頭看著她空蕩蕩的右腕,每眨一次眼睛就落下一串眼淚。
“我說,若水姐……你能不能別哭了?我是來探病的,不是來看你掉眼淚的!”空鶴的聲音依舊爽朗,但又少女的活潑。
若水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她:“不能,我停不下來。”
於是,某未來御姐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啊?”
“我難過。”少女鼻音頗重地回答,又是好幾串眼淚落在雪白的被單上。
“是我手沒了又不是你手沒了,我都不難過你難過什麼啊?!”
“是我害的。”
“不是!”
“就是。”
青筋鼓了鼓,空鶴無奈又洩氣:“真不是,若水姐……”
“我跑不動,你才停下來的。”
“我當時也累了。”空鶴說,見若水半分不信,連忙舉起自己的左手做起誓狀:“真的,我發誓,我當時真是累得跑不動了,再走一步都嫌多!!”
若水終於止了淚,眼睛又紅又腫地看著她,說得極為認真:“要不,我也把右手砍下來吧,這樣我會好受點。”
“你是不是瘋了?!”空鶴一聽,當即就怒了,指著若水的鼻子威脅道:“你要是敢少一根頭髮絲!老孃我就廢了你!!挺清楚了沒有?!——”
若水點點頭,表情極為認真,“那正好,你廢吧,把我右手砍下來。”
“浮——竹——若——水——!!”
空鶴氣得怒髮衝冠,最終被卯之花隊長以情緒不穩為由要求多留一天,第二天才得以出院……
當若水終於可以出院回家時,卯之花隊長遞給她一瓶藥,說可以淡化她背上的疤痕。
若水搖著頭拒絕了她的好意,“這些疤就留著吧,能夠讓我記一輩子的事情,不會有那麼多的。”
空鶴失去了右手,她只是背後留下了些疤痕而已。即使不擦藥,這些傷疤還是會隨著時間變淺變淡,可是空鶴的右手,卻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卯之花隊長眼帶詢問地看向浮竹十四郎,後者皺了皺眉,看著妹妹堅定的神情,始終沒有說一句話。
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若水都不會改變心意。
他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所以他什麼也不能說。
他知道她是個固執的人,即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