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鳳呈祥的大吉兆。”
立在門外的男人聽到產婆所說,更是笑眯了眼,“是嗎?太好了!我終於有兒子了!”
略顯年幼一些的女孩拽了拽男人的袖子,仰起頭甜甜地問:“爸爸,弟弟和妹妹一樣大,那誰是哥哥,誰是姐姐?”
女兒的話問的天真,聽得男人忍俊不禁,“自然誰先出生,誰就要大一些。”
“那誰先出生的呢?”
見女兒追問,男人只得問那接產的婆子,那產婆領了賞錢,自然有問必答:“是小小姐早一點。”
小女孩點點頭:“哦,原來妹妹是姐姐,弟弟是弟弟。”
男人剛吩咐完婆子抱了孩子出來看看,聽到女兒的話,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彎腰抱起二女兒,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個小丫頭,說的是什麼話?”
小女孩小臉一皺,“我說的不對麼?弟弟比妹妹小,就是弟弟,妹妹比弟弟大,就是姐姐呀。”
“哈哈哈,就你歪理多!” ;男人大笑起來,“以後可不許欺負弟弟妹妹!”
小女孩一撇嘴,在父親懷裡掙了掙,“阿金才不會呢,我和阿光姐會很疼他們的!~”
“就你?你要是有阿光一半聽話,我和你媽媽就都就省心了!”
“爸爸你不許小瞧我!”
畫面至此,總司已隱隱猜到了自己耳聞目睹的這些是什麼,更感覺到事情開始朝著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可不論他多麼想要阻止,都無能為力。
他對面,清光抱著若水立在那裡,面無表情地道:“這是若水的記憶。雖然那時作為嬰兒的她並不記得這些,但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不是不信嗎,那我就讓你從頭到尾都看一遍吧。”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事物又一次朦朧起來。
接下來,一幕幕情景如走馬燈般開始放映。
無論是從他開始蹣跚學步,到可以在街道上飛奔。還是從他九歲那年成為近藤周助的內弟子,到十九歲那年成為天然理心流試衛館塾長。抑或是他後來加入浪士組前往京都,到成立新撰組並擔任一番隊隊長。
每個時刻,他身邊都有一個女子陪著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臉從圓圓的嬰兒肥出落得精緻秀美,身姿也從小時候的嬌小可愛變成亭亭玉立。
這個女子面對他時,總是面帶微笑。每一次叫他名字的時候,總是語氣溫柔。
在這些情境中,這個女子無疑是他的孿生姐姐。然而,這女子的容貌雖與自己有八分相似,與若水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相像。
“我不信!”總司陰鷙地瞪向清光,“這是你製造的幻覺,並非事實!”
“幻覺?哼——”清光重重哼了一聲,接著袍袖一揮,引得四周情景又是一轉,“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這也是幻覺嗎?!”
景物清晰起來,四周的環境已換成了熙熙攘攘的街市。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身和服的黑髮女子正低頭挑選著攤位上的蔬菜,殊不知下一刻,自己就被幾名浪人擄走。儘管她的叫喊與反抗引來了在附近巡邏的新撰組隊士,然而面對為數眾多的浪人,那些隊士根本無法抽身解救於她,甚至因為敵人卑鄙的威脅,被趁機砍傷斬殺。
女子一路被人扯著胳膊帶到了偏僻的河邊,然後被狠狠推到地上。
領頭的人拽著她的頭髮迫使她抬頭,然後問她是不是沖田若水,是不是沖田總司的姐姐。
女子冷冷地瞪著他,並不回答。
她的沉默立刻激怒了對方,被甩了幾個耳光後,又問她新選組的兵力部署和屯所的佈局。然而面對所有問題,她皆是三緘其口。
那些人說著淫、蕩、下、流的話威脅她,企圖令她害怕求饒。
然而,對於這些,她依然不為所動。
女子堅決不肯合作的態度終於使浪人們失去耐心,侮辱咒罵她的同時,冰冷的武士刀也刺穿了她的身體。
四月的河岸邊,櫻花爛漫。
一個身穿素色和服的女子頹然倒地,胸前綻開的鮮紅血花漸漸暈染開來,湮溼了她身下的土地。
直到什麼也看不見,她毫無生氣地眸子仍舊沒有閉上。
接著,總司看到一身隊服的‘自己’姍姍來遲,在看到女子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後,表情變得猙獰如鬼,開始了瘋狂的殺戮。
直到鮮血染紅了一地落櫻,直到灑遍了半條河岸。直到,再沒有一個活人。
然後,他看著‘自己’如一隻重傷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