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妄想著去保護他人!
生前對總司如此,當年的空鶴如此,就是如今的夜一、喜助,還有哥哥們,也是如此!
對面,佐野由香見若水露出似哭又似笑的表情,原本得意的笑容更加囂張了幾分。
哼,知道厲害就好!不然我絕對會讓你身敗名裂!
緩了緩神兒,若水強自鎮定,開口問道:“佐野同學,為什麼要牽扯我的家人?”
無論是不是誤會,這都是他們三個人之間事情。為什麼她要牽扯她的家人,傷害他的家人?!
佐野由香獰笑,“哼,我就是要讓你們全家給你陪葬!哈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害怕了?如果你跪下來求我的話,我就考慮放過你們!”
“是這樣嗎?”長睫輕顫了幾下,若水幽幽嘆息一聲,出口的話調子輕軟卻無比寒涼:“那麼,如果總司君因此恨你的話,也沒關係嗎?”
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她不明白現在她們全家都捏在自己手心裡嗎,只要自己不高興,他們就完了!為什麼這個女人竟然還敢露出這種不屑的表情,簡直可恨、可恨!!
忍住動手的衝動,佐野由香鐵青著臉吼道:“浮竹若水,你竟然和我這麼說話,你就不怕……”
打斷對方尖銳的聲音,若水緩緩道:“怕的人,應該是我嗎?”
“你、你少裝了!明明害怕的要死,還裝成沒事人一樣,你以為我會上當嗎?!” ;沒來由,地佐野由香感到一陣心虛,不得不提高音量,藉此掩飾自己的情緒,“你不過是個小小的下級貴族,也敢和我搶沖田君?!”
“承認自己的失敗,就那麼難嗎?”若水抬頭,淡淡地看著她。
“你胡說!我才沒有失敗,只要沒有你,沖田君就會回到我身邊的!”佐野由香的目光漸漸驚恐,刻滿怨毒,她搖頭大聲反駁著,一句一聲,愈發得刺耳,“都是你,為什麼要和我搶?!你明明有了藍染副隊長,有了櫻井三席,為什麼還要和我搶?!我只喜歡沖田君一個,只有他啊!!”
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佐野由香尤甚。
為了一個男人陷入這般境地,可悲。
為了得到這個男人不擇手段,可恨。
其心可憫,然其行不可諒。
所以,若水雖可憐她,卻不同情她。
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執迷不悟,終撞南牆。
若水自詡不是聖人,自然也做不到以德服人。
所以,她能想到的辦法,也不過就是眼不見為淨罷了。
“沖田君是我的,只會是我一個人的!!——”
身後,佐野由香的尖叫一聲高過一聲,但若水卻恍如不聞,越過她筆直地往前走去。
其實,對於這件事,若水不是不憤怒的,可這並不是深仇大恨必須要去嫉恨,她只是不想再和佐野由香再糾纏下去。
若問原因,則有一二。
其一,喜歡一個人到拋棄理智、不顧真相,只憑自己的臆想就下定結論,做出一系列瘋狂的舉動。與瘋女人爭吵,沒必要。
其二,佐野家主不但不約束女兒過激的行為,甚至還幫助她陷害浮竹家。由此可見,他也不可能是什麼明智正值之人。與小人慪氣,不值得。
況且,既然夜一一早就表明了態度,決定介入,那她又何必逞強。
在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之前,她要做的便是提高,不斷地用知識、技巧、經驗充實自己,直到能夠達到所謂強大的標準!
嘴角微微牽動,帶起一個苦澀的弧度,同時又透著不可動搖的鑑定。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浮竹若水會為自己重要的親人、朋友撐起一片天地!
想到總司,若水錶情一凝,似開心、似悲傷,似甜蜜、似苦澀。
這種複雜而深沉的情緒,就連若水本人,恐怕也搞不清楚。
太多的思緒與記憶在腦中沉沉浮浮,交織著、錯亂著,有些值得收藏回味,有些卻只能得到被剔除的結局。
從何時起,自己對總司的感情,已經不再是單一純粹的親情?
那些沉寂在底層、尚未浮出水面的暗湧,又會掀起什麼波浪?
因為未知,所以不安。
若水為此迷茫。
因為不僅她變了,似乎就連現在的總司,也不是她小時候一直叫的宗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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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每個魂魄來說,生於瀞靈廷,就註定會擁有漫長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