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你大可動手試試。”
那少年形態的破面大概沒想到若水會如此回答,一時間有些傻眼,但立刻就如被踩了尾巴炸了毛的貓一樣,羞怒不定地瞪住若水,“哼,不要以為有藍染大人的命令,我就不敢教訓你!”
“啊啦,我倒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藍染隊長說的話竟然被認為可以不必聽從了呢~”
聽到銀的聲音,那破面身子猛地一僵,氣勢頓時矮了一截,他臉色訕然地轉過身,果然看到銀揣著袖子優哉遊哉地漫步而來,不由心虛地扯了扯嘴角:“市丸大人,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銀笑容一頓,笑意頓時就淡了三分:“誰允許你這樣稱呼她的?”
“呃……我、我只是……很、很抱歉!”那破面臉色一變,低下頭去,“冒犯您了,浮竹大人。”
銀這才收了那帶有針對性的惡意靈壓,扭過頭有些討好地衝若水笑道:“姐姐剛才怎麼能甩下我一個人呢,藍染隊長可是囑咐我要好好陪姐姐逛逛的~”
若水冷眼看著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嘲諷地撇了撇嘴:“怎麼,難道藍染還怕我跑了不成,要你時時刻刻都盯著我嗎?”
聞言,銀笑吟吟地聳了聳肩:“怎麼會呢,姐姐現在可是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的人,就算想跑又能跑到哪裡去呢~況且,失去了藍染隊長的庇護的話,在這裡可是很危險的呢~”
若水被他說得無言反駁,只得冷哼一聲,自顧自朝前走去。
銀見狀,立刻舉步跟上,邊走邊嬉笑道:“吶,姐姐還在生氣嗎?~你不必把葛力姆喬的話放在心上的~”
若水先是愣了愣,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銀口中的‘葛力姆喬’是誰,自然也明白他指的‘話’是什麼,當下就忍不住朝他瞪過去:“他說什麼,與我何干!?”
“怎麼會無關呢,姐姐是在故意和我裝傻嗎?~你和沖田君明明就……”銀心情愉悅地彎了彎嘴角,“嘛嘛,不過我也理解姐姐的想法,畢竟我們現在是‘敵對’關係呢,自然是不能在一起的,況且……”
“夠了!我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他接近我,不過是為了博取我的信任,完成藍染的任務罷了!”
“姐姐怎麼知道和藍染隊長有關呢?”
“哼,藍染是為了崩玉吧?可惜他猜錯了,喜助哥哥並沒把崩玉藏在我身體裡,而是……哼,反正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姐姐猜得不錯呢~可就算是藍染隊長下的命令,也不妨礙沖田君假戲真做嘛~”銀仍舊一副笑眯眯的模樣,語氣卻又一瞬間的認真。
聞言,若水猛地心悸了一下,下意識地反駁:“什麼假戲真做,那都是他為了迷惑我……”
“姐姐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呢,沖田君明明就喜歡你啊~”
若水停下步子,驚疑不定地看向銀,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你胡說什麼,他……喜歡我,怎麼可能……”
“哦呀,沒想到姐姐你這麼遲鈍呢~沖田君喜歡你這件事,只要是有眼睛的傢伙,都能看出來吧?不然,那天姐姐動手的時候,他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就中招了呢?到底是藍染隊長重視的人,怎麼可能那麼不堪一擊呢~依我看,他一是心中有愧,二是不願意傷到姐姐~”
“不、不,不可能的……他如果、如果……怎麼會助紂為虐,將我擄到虛圈做人質?!”若水驚得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銀有些意味不明地敲了敲嘴角:“不把姐姐帶回來,豈不是很久都見不到了~”
銀的話猶如重錘般敲在若水心上,一時間,她只覺得心亂如麻。
遭受背叛的痛楚與莫名而生的欣喜交織在一起,既矛盾又和諧,讓她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連自己都不明白的複雜情感。
然而回過神來,又猛然驚呆:方才自己竟然會覺得愉悅,這究竟是……不、不是那樣的!
——她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能再想下去!
若水驚恐地甩了甩頭,狠狠喘息了幾下,這才發覺後背已是冷汗淋漓。
過了半晌,她才慢慢冷靜下來,看向銀的目光復又冷凝如冰:“即便如此又如何?你們勾結虛圈叛出屍魂界,公然與靜靈庭為敵,已是大逆不道、罪無可恕!我現在雖被挾制,卻也絕不會向你們妥協分毫!”說到這兒,她穩了穩心神,才繼續道:“至於沖田總司……我早晚會親手了結他!”
說罷,也不等銀的反應,便踉蹌著腳步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