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竟然比淚更叫人悲傷……
白洛兮眼裡蕩起更多的憂傷,一用力,白洛兮將她擁在懷裡,他說,“這還不算晚……以後和我在一起,我不會讓你
再受委屈了。”
“你這個傻瓜,你怎麼聽不懂話啊……我只想要你和祈秀明離我遠遠的,我哥他不會讓你帶走我的。”
“我早就不是處了。他四年間就對我下了手。我全沒了記憶……我一生下來便是行家領養的,我出不了城堡,一輩子
都出不了。”
她抿著嘴不再說什麼了,可眼底卻有抹不去的傷痕。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有很多小詭計,調戲小哥哥,肆意的笑,眼中只有快樂。”白洛兮望著她,指在她的眉間輕
劃過,嘴角勾起落寞的笑,“我從沒與你說過,小時候我媽躲我父親,帶著我去了很多座城市……可是卻碰到了你們一
家子,那時候我比現在還快活。我幾乎天天盼著見到你,可是後來卻被帶到了山清水秀的地上,人煙很少,卻也安靜,
直到如今被父親找了回來。”
那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行之若神情冷淡,心裡默想著與我沒關係。
“皇家學院雖是我父親開的,但我卻提不起興趣,因為那兒沒有你……學校裡面的人都說我傲氣清高,難以接近……
其實我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人接近,後來,你便來了……”
行之若身子僵硬住了。
白洛兮手用力,將她擁緊,眸子溫柔如水,“我尋遍了很多地方,找遍了全世界,直到你的出現。”
“之若,不許你再這樣傷自己。”
“我已經準備好了……”白洛兮臉龐沉靜閒雅,他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專注的望著她,輕柔的說,臉上綻開平和的
笑,“一間房,一個廚,一間陽臺和衛生間,夠了麼?屋子雖小了一點。”
行之若埋在他頸處笑著,眼睛裡隱隱有水光。
辦公室裡。
一陣嘩嘩的聲響,筆散落,白紙紛飛了一地。
行之天手撐著,神情淡漠的盯著辦公桌上的螢幕,心緒躁亂。
門外有人輕輕的叩門,“董事長,請問有什麼事嗎?”
“滾!”
行之天愣怔了一下,束好鬆散的領帶,他悄然按下電話機的一個鍵,慵懶且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電話通了。
他揉揉眉頭說,“妖之……你馬上回國。”
'卷四'ACT1'一'
天亮了,行之若把窗簾拉開,
窗臺上一枝百合花插在透明的花瓶裡,新鮮極了,花瓣還殘留著露珠,一個黑色的紙片斜擺在裡面,格外醒目。
簡單一句話:之若,我去公司了,乖。
拉開窗戶,
風吹得很大,行之若抿嘴,手一揮,黑色的紙飛揚,在喧鬧繁華的城市上空肆意的盤旋。
拍拍手,
行之若又開始了日常行為之一,砸、摔……中途歇息一會兒,喝一口奶茶,百無聊賴了再重新擼起袖子,進行新一輪的
掃蕩與破壞。
幾分鐘之後,僕人終於來了。
她們低著頭規規矩矩的撿拾著花瓶的碎玻璃,弄乾淨沾滿水漬的地毯,一切井然有序,慢條斯理,熟稔極了。
行之若站在床邊,挺滿意的看著弄得一團糟的臥室與忙得誰也顧不上誰的僕人,慢悠悠的穿上拖鞋去了餐房。
近幾日,僕人們都在議論,
說小姐現在病情好多了,除了每早上例行事務亂砸東西外,平常都和常人沒什麼差別,懂得去餐房吃飯……還挺按時的
,一分一秒都不差。
只要不見少爺,
小姐就和沒生病一樣。
桌上擺著很豐盛的早餐,一杯牛奶已經空了,碟子有些碎屑。看來行之天不久前才走……
打個哈欠,行之若懶洋洋的拿起一根油條,慢條斯理地嚼著,滑膩的油漬沾了一手。
一陣響聲忽遠忽近,隱隱約約,異常的熟悉。
行之若身子一震,僵住了,猛灌了一瓶牛奶,倏然回頭望去,空蕩蕩的大廳一個人影兒也沒有,但那聲音卻還在耳邊回
響……
— —||
似乎是從客房裡傳來的。
行之若棄了吃的,手也顧不上擦,輕手輕腳的溜到客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