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發現了不對勁,比劃著手要來抱小姐。
“她很好,不會有事兒的。”妖之斜乜一眼,湊近了身子,隨後在其耳邊輕聲絮語,“倒是你,把身體放鬆。拋開一切煩惱……”他聲音緩了,柔柔得似水一般,像極了池面蕩起地水的波紋,稍停頓了片刻,妖之突然高喊,“一,二,三,倒!”
隨著“倒”字的斷喝,啞伯雙腳一軟,渾身猶如稀泥一般癱軟在地上。
“妖之,你這又是在做什麼。”行之天聲音裡壓抑著不滿,他站著,俯望著倒地的老管家,似乎是想扶,但皺皺眉卻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別急,好戲來了。”妖之抱了小傢伙,鬆開了原本一直捂著她的耳朵,小心翼翼怕驚擾她似的,眼神溫柔,繼而望向老管家
“啞伯,告訴我,你來這兒幾年了。”
老管家安詳地閉目,像是睡著了,卻努力地抬著手比劃著,動作遲緩。
“為什麼不親口告訴我呢。”妖之話裡帶著軟軟的語調,催眠的意味顯而易見。
“過分了,別忘了他是個啞巴。”
妖之蹲下身子,目光專注地望著他,“睜開眼,望著我……開口……告訴我,你來這兒幾年了。”
老管家聞言,睜開渾濁的眼,像是受了蠱惑般身子一顫,他眼神無焦距地的望著妖之,神情呆滯,喉嚨裡卻發出“咕咕”的聲響,半晌……沙啞的聲音像破空撕扯,緩緩說著殘缺不堪地三個字,
雖然嗓子啞了點,吐字也含糊,不過那四個字卻清晰極了,那就是“一輩子了。”
啞巴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開口了就絕對不會是啞巴。
行之天的表情那叫一個震驚,他眼神複雜的望著老管家。
老管家眼神渙散,卻還在一個勁兒地說著什麼,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照顧老爺,少爺夫人,然後就是小少爺,小姐……我要照顧他們一輩子。”
“為何要裝作啞巴?”
“老爺說得不假,言多必禍……這些年來不能說話便是福氣,少惹事端,我要一直呆在城堡裡照顧小少爺,小姐。”
“城堡裡有什麼事卻是外人不能說的麼?”
“當初……”老管家眉緊蹙,像是極力在隱忍什麼,但終究是敵不過催眠,他絮叨著,聲音壓低不急不緩,“少爺夫人與老爺吵了一架,其實他們不會死的,若不是搭了那趟飛機……他們帶著小姐不是去旅遊,而是想逃。”
“他們為什麼要逃?”
“因為……因……小姐三歲那年,”老管家喉嚨裡含糊不清,“小少……”
“夠了!”行之天喝到,一聲斥責像是把老管家嚇醒了一番,老人渾渾噩噩的睜開眼,身子一軟,翻著白眼,卻又昏睡了。
妖之勾嘴笑著,繼而又抱進小傢伙,站起了身,“別嚇壞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