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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覺得一陣心慌,腦子像是要炸開一般,她捂著頭,哼哼著。眼神卻不留意地望向油畫,突然間被吸引住了,不覺神色也平靜了下來。
這是從未謀面的爸爸……和媽媽……
畫得很像,和熒幕上的一樣,很恩愛的一對年輕夫婦,男的英俊,女的美麗溫柔。
她忍不住,輕輕摸著畫,動作溫柔,像是極珍貴它似的。
爸……媽……你們,怎麼能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走了。
光留下我和哥哥……
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行之若獨自坐著,緊緊抱著畫框,手摩挲著上面人物的輪廓,淚止不住地流,濺打在畫上……化開了……聲聲入耳。
也不知過了多久,
好不容易哭夠本了,她抹著臉上的淚,準備去擦畫上的……
結果,觸上去的手卻停頓住了。
她蹙眉,吸著鼻子,紅腫著眼死死盯著它。
奇怪了……
被淚水浸溼的畫上,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平,摸上去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薄薄的,到像是一張紙。
不是吧,
老天,今天受的刺激已經夠多了,你還來……
忍不住摸摸,
這是什麼東西啊。
'卷三'ACT'一'
油畫浸了水後,畫面上軟軟的,但也沒退色,摸上去不像是摸在板子上那麼硬,也沒有紙張那麼脆弱,這人物和色彩倒像是直接畫在了一層膠質般的東西上面一般。
行之若尋思著,四處望著。
桌上擺著的水果刀,佈滿了灰塵,髒兮兮的。
她吹了吹灰,猶豫著,咬牙便一刀劃了下去,沿著畫框的邊緣,被塗得五顏六色的皮膠狀的東西裂開了,翻了個口子……露出了一張摺疊的白紙。
抖開……
像是女人的筆跡,很秀氣但堅韌。
父親:
當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與秦霖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城堡。
這都是我們的錯,
當初秦霖不願繼承您的家業,您培養之天我們也不反對,甚至有些慶幸,這孩子領悟力強而且聰明極了,又十分孝順一定能將行氏發展到您所希望的樣子。
可是,您卻不能將這兩個孩子因您的意願而湊在一起。
之若,之天都還小。
小孩子不懂事,還分不清情愛,您卻一味的教導之天,告訴他,之若是他的。誰也不能搶,誰也不能奪,只有自己變強才能守住妹妹,才能娶她。
父親,之若還小,還只三歲啊。
父親,秦霖好容易脫離了您的管轄與束縛,
您也要之天再走上他曾經的道路麼……
再這麼下去,會毀了之天的。
您也看到了,小小年紀,他已經有了不符合年齡的可怕,對於這個唯一的妹妹……他的性子甚至有些扭曲了……
父親,我與秦霖商議不能讓事情變得更遭,我們決定帶走之若,過平靜的生活。
請多保重,
祝身體安康!
安繆
最後的字跡有些模糊,紙張也像是被撫摸了很多遍,斑斑淚跡將鋼筆字也化開了,可見像是被後人展開看了許多遍一般。
行之若認真地盯著,手也不自覺地摸了上去。
這是被封存在油畫裡的信……
莫不是被爺爺塞進去的,永遠儲存在親人的畫像裡,留以紀念……或是悼念。
她的眼神暗淡了,隱忍著淚光。
如果那本幼年記事簿上記載的是真是的話,
如果白洛兮沒騙人的話,那麼,當初父母並沒有捨棄她,而是帶她一起走了……可是後來卻全死了,只剩她一人被哥哥找回了城堡,也寶寶從而重新做回了行之若。
為何會死?
是意外,還是……
門外隱約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像是僕人們的聲音。
行之若慌忙拿袖子抹乾淨了臉,將信收好。只是……油畫是割開不能修補了,她俯身索性把畫框背對著藏進了原來的檀木櫃後面,忙好一切,四顧望望,平息心裡湧來的一股說不清道不明
的感覺,輕手輕腳的把門合上,頭也不會地走了。
這間房子,再也不會來第二次了。
熟悉……
且讓人心怯到害怕。
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