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真是,可愛得讓人想抱著她,好好寵膩一番。
修剪樹枝的園丁嘴邊噙笑,忍不住一個勁兒望小傢伙身上瞅。
“出什麼事了,弄出這麼大動靜。”一個少年牽著蘇格蘭牧羊犬,打著呵欠,撫亂金光閃閃的秀髮從別墅裡走了出來。
小傢伙站直了,聚精會神的望著美少年,眼神這叫一個饞,似乎走出來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出來了一個香噴噴,金燦燦,烤得酥脆會動的甜甜圈。
“回少爺,是又有一個小孩從您‘那兒’鑽了進來。”匆忙趕過來的管家,瞄了一眼園丁和傻傻發呆的小傢伙,畢恭畢敬的說著。
||什麼叫您“那兒”,“那兒”是“哪兒”,聽起來怪曖昧的。
寒一個……
他嗯了一聲,輕聲說,“問清楚小孩是住哪兒來的,把她送回家。”迅速瞟一眼那亂七八糟橫擺陳列的花盆殘骸和空蕩蕩的洞口,沉思了一會兒,“再搬幾個盆子,把洞藏了,別給老頭子瞧見了,不然我又出不去了。”
“少爺,您又要出去練電吉他?老爺說了您再出去玩唱歌就……就……”管家低著頭,擦著汗……“就”字在嘴邊繞了半天都沒再吐出一個字兒了。
估計後半段接的無非是“打斷你的腿兒。”之類的狠話。
金髮少年愛理不理,那手捻著耳上的耀眼的紅耳釘,笑得妖冶,眯眼望著牆上那洞兒,自顧自的說著話,“哪天再把這洞兒挖大一些,身子又長了些,擠得慌,都快爬不出去了。”
得,這個狗洞還真是為他準備的,寒一個。
花園某角落裡。
管家和園丁包圍著小傢伙,堵得沒了去路,兩人引誘著。
“娃兒你幾歲?”
“小乖乖,你叫什麼名字?”
小傢伙扭捏了半晌,才低聲說,“行之若。”
哦,行之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行之若?!
金髮少年眼神這個詫異與興奮,揪著蘇格蘭牧羊犬毛髮的手這個用力啊,疼得那犬兒一個勁兒嗚咽著,怪可憐的。
管家那把老身子骨倒是哆嗦得秋風中的落葉似的,他訕笑著,忙把搭在小傢伙肩膀上的手給收了起來。
他拿老眼一個勁兒的瞅著這渾身髒兮兮的娃兒。
我的天,這個小孩,居然就是一大清早發動環球情報局和國際警察驚動整個地球,弄得亞洲雞飛狗跳,人心惶惶的行氏繼承人行之天所要找的妹妹行之若?!
管家手這個抖啊,顫巍巍地拿著手機就要按鍵。
“不準打。”兩人異口同聲。
金髮少年一愣,向前幾步走到小傢伙面前,蹲著身子,捏著她的小臉蛋,張臂把她摟得緊緊的。
小傢伙站得筆直,笑眯眯的。
“秀明……祁秀明哥哥,我來看你了。”
[寒,這個娃兒……明明是誤打誤撞爬進來的,說得跟特意進來見人一般……真是鬼靈精怪得狐兒似的。]
沙發裡
一大一小兩人窩著,大大咧咧啃著薯片。
兩人埋頭細啃,松鼠一般,碎屑掉了一地,白羊藏花毛毯上撒了一層油膩的碎末。
僕人們敢怒不敢言,跪在地上,用手撿拾著。
小傢伙望著美麗的僕人姐姐們,停了嘴,扔了薯片,縮在沙發裡不吭聲了。
“之若……怎麼了?”
他捻起紙巾,抬著她的小下巴,細心的擦著,他嘴角抿著,眼裡滿是暖暖的笑意。
僕人們看著,呆住了,面面相覷,他們從不覺得自己少爺會如此溫柔的待一個小女孩。
小傢伙可憐兮兮的望著,“你們家真有錢錢,僕人真多……我……”
她委屈了,癟嘴,無力的趴在祁秀明身上,小腦袋在他身上蹭啊蹭。
“城堡裡現在都沒僕人了麼?”
“嗯。”
“一個人也沒有?”
“只有啞伯了。”
祁秀明摟著她若有所思,修長的手指在她臉頰上摩挲著,斟詞酌句地說,“之若去學校申請住宿吧,別回城堡了。”
也寶寶仰著面,小手手攥著他的袖子,若然欲泣,小傢伙臉皺得醬菜似的,別提多委屈了,“可是,之天不讓寶寶去上學,門也不讓出。”
“或許……”祁秀明臉色有蒼白,他強扯出一抹笑容,“之天很疼愛你吧,知道麼在你失蹤的兩年內,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