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熟悉……而且還怪怪的。
行之若躺在躺椅上,立著身子試圖起來,一臉警惕的望向妖之。
一隻手按在了她的肩上,雪白的袍子上繡著墨綠的花紋,張揚肆意極了,陽光灑在上面金燦燦的直叫人晃昏了眼,他力
度施得剛剛好,又把她壓下去了。
“喂,你……該不是又想給我催眠了吧。”行之若斜一眼妖之,忍不住嘟噥了一句。
陽臺上,妖之斜著欄杆倚著,慵懶中帶點妖媚,像極了一個正沐浴陽光吸取天地精華的妖孽,他眯眼笑著,嫵媚的碧眸
裡竟是迷離流彩,“閉上眼。”他食指點在她額上,把那不安分的頭抵在躺椅的軟枕上,接著便說道,“好好睡你的午
覺。”
咦……
妖之不再說話,只是棄了那個他偏愛的欄杆,徐徐走到行之若躺椅的一側站著,一片陰影灑了下來,他的手指修長,白
皙纖細為她遮住了炫目的陽光,指縫間傾瀉出的和煦的金色,讓她眼前的一切朦朧了起來,他便拿手撫在她眼簾上,把
她眼合上。
行之若身子極度緊張,可妖之卻收了手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她偷偷睜開,虛一眼。
他還是筆直的站在她的身側,若是從他們身後看來妖之俯身的姿勢就像是他正安靜地在近處觀察她,可只有行之若知道
他的視線壓根就沒落在她身上,這個妖孽只是透過她視線迷濛地望著遠處,思緒飄忽像是發呆,表情彆扭極了……有著
不耐悶煩和一絲無奈。
這個人有毛病啊……
一個大活人兒拿身子遮擋了陽光不算,還一副盡義務的表情,看著就讓人……— —||
等等,
他讓她配合……
而行之天是喚他過來做心理醫療。
若是他熟知城堡裡哪個角落裝有攝像頭,只要遮住那個視角,作勢擺出替她醫療的模樣……就能矇混過關……
行之若又忍不住虛他一眼。
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她?!
行之若飄忽著總朝他身上掃的視線被妖之逮了個正著,他動了動身子,束手望著她,臉上笑得妖冶,那雙充滿蠱惑的碧
瞳中帶著一層輕浮戲謔之色,驀然碧瞳收縮得細長,行之若一驚,竟然收不回眼神,直愣愣的望向他的眼底,一時間他
瞳裡濃稠而綿密,就像是化不開的濃墨,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將她靈魂吸引進去……
我的娘……
行之若哀嘆一聲,忙撇開臉,死死緊閉眼。
開玩笑,再看下去,不是被他催眠,就是被折騰得骨頭都不剩。
頭好沉,
好睏。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
她居然挺沒種的真的睡著了。
從躺椅上起來的時候,妖之已經走了,陽臺上繁星點點,月色迷人極了。
她的頭還有點暈,不過卻從沒有過的愜意和舒暢,自那件事之後像是許久都沒睡這麼安穩了。
大廳裡沒人,餐房裡點著蠟燭,閃閃耀耀的。
“小姐,您醒了?”陳嬸笑著指揮著僕人擺餐具,“我正想去喚您起床呢,不過妖之醫生說您也該自己醒了。”
妖之……
行之若頭昏沉沉的,扶住椅子,瞪他一眼。
我就說怎麼睡那麼久。
老話說的果然沒錯,狗改不了吃屎……定是他又做了什麼手腳,他那碧眸還真不能隨便看……行之若蹙眉,閉著眼,拿
手捶了頭一兩下。
妖之倒是很悠閒的倒了一杯酒,輕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