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頸處,細溜滑膩的肩被他摟著,小巧的臉頰抬起,眉眼裡含著笑意,水盈盈地望著被一群女孩包圍著的白洛兮。
白洛兮眉宇蹙著,似乎被那些無聊的搭訕感到厭煩,不經意地抬頭,正對上行之若的眸子,一時間神色倏然變了漸漸溫柔起來,臉龐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只剩滿眼的與驚豔。
行之若頭枕在祁秀明肩上,不懷好意的笑著,眸子慵懶地一眯,食指放在唇邊,輕柔的一揮,直愣愣地給他飛了一個吻,神色俏皮極了。
周圍一陣抽氣聲。
那些女人嫉妒地望著她,牙恨得直癢癢,有些氣度內涵不好的杯子都快被擰碎了。
白洛兮似乎很受用,一雙清澈的眼睛亮亮的,笑得很柔和,清秀的臉龐有種朦朧的美如明珠般熠熠生光,他舉著手中的杯子向她示意。
行之若淺笑。
像是感覺到懷裡的人兒的不安分,祁秀明蹙著眉,執住了她不安分四處亂動的頭,輕輕地說,“你可是一刻都消停不了。”
“是啊,所以你不該招惹我。”
“你個調皮的小東西。”
“……別亂摸。”
他的手無意中像是觸控到了什麼,猶豫了片刻,指間再輕輕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東西,一霎間笑了,很開心的樣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還以為你弄丟了,你戴著很好看,我喜歡你這樣。”
“你抱得我好難受,別這麼緊。”行之若推拒著,卻用不上力氣。
祁秀明笑著,摟著她的腰,那原本象徵性的禮節式擁抱卻越擁越緊,手臂用著力氣……他的懷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漸漸膨脹的海綿,沉重,讓人頭不過氣來,行之若都能清晰地聽到從他胸膛裡傳來的怦怦心跳,那麼紊亂。都到這份上來了,他還不忘威脅般地說,“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別忘了你是為什麼而出席這場宴會的,小東西不乖,可要受罰的。”
“沒忘,我還記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輕笑了一下,巧妙地離開他的懷抱,“我哥呢?”
祁秀明輕挑眉,還帶著做明星時的那份風流和引誘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復了莊重肅顏,“我只說你來宴會我便放了他,可沒說他也有資格來參加,畢竟他已不實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領養的。”行之若嗤的一聲笑了,轉身在自選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塊冷羊肉片,嚐了一口,“不然,豈不是我也沒資格來了?”
“你是不一樣的。”祁秀明神色複雜,就著她的手,頭漸漸湊近,就著她吃剩下的弄進嘴裡,舌輕卷將指尖的殘汁一併嚐了,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是被領養的,我就不要費這麼多功夫了。起碼在這裡這些男人們熱切愛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頗有些無力,俯著身輕輕地說,“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該讓你來。看看,他們狠不得把你這繼承人給吞了,”
他們眼神露不露骨,會不會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裡吮過的手指,該怎麼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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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一大截涼涼的,溼漉漉的。
總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塊白紙巾適時地呈現,白洛兮不聲不響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著頭,十分認真加萬分仔細地幫她擦了起來,動作輕柔,眼神固執。
祁秀明無語了。
“我能邀請你跳第一支舞麼?”祁秀明咳嗽了一聲,掩飾了尷尬,傾身做了一個紳士的動作,姿勢優美。
依葫蘆畫瓢誰也會,白洛兮的動作也行雲流水一般,迷亂了眾女的眼。
“希望你拒絕他,與我跳一支。”
兩人家世好,多金,未婚,俊美非凡。
二人的同時邀請,換做是別的女人恐怕要興奮半晌,激動得無語輪次。
可,對方是行之若,
便,另當別論了。
行之若左望望,右瞅了瞅,她訕訕的笑著,一臉不自在的將發挽在了耳後,一直被髮遮住的血鑽耳釘顯露了出來,可這分不輕意圖的舉動,卻讓祁秀明身子一顫,眼眸裡滿是振奮與喜悅,微微一笑,一瞬間竟燦爛到令天地動容。
可惜,讓他如此興奮難耐的寶貝女人卻把手遞給了白洛兮。
宴會里奏響著悠揚的曲調。
一對對男女相擁,踏著舞步。
“你不該穿這麼少。”白洛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