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目的感覺還享受得起。
而他沒有像吻王阿花那樣吻我。因為我不是既幼稚又積極地噘起嘴的王阿花。里昂大概知道我在男女方面有一定的底子,我的一切都被他的手調動到了最佳狀態,吻是離後果太近了。而他明白我不像王阿花,我是個立刻要追究後果的人。
他只是在早晨七點我們一同走出他排練的那家搖滾酒吧時,無言了好一陣。然後脫下我右手的手套,吻了一下我的掌心。你弄不清他這是開端還是告終。他仔細替我赤條條的手戴上手套,一面說:這手套就給你戴吧。我還有另外的一副。
他沒有送我一程。我掌心上他的嘴唇鬆弛而柔軟,少女似的,那吻卻極深極深;他對王阿花百般心碎的感覺,全在其中。�
來到學校,系辦公室的門尚未開。我坐在地毯上,背靠著牆。地毯上有許多被菸頭灼出的小圓洞眼,有膠姆糖被揭去留下的汙痕,還有可樂或茶或咖啡灑在上面的斑漬。大家比賽,看誰最不把成規放在眼裡,看誰破壞起來最酷、最帥。他們中趣味高的將成為里昂,趣味低的將成為那位朗誦性高潮的綠衣女詩人。他們或許會出來王阿花這樣的例外。情調頹敗卻非常優美。他們中或許也會有徹悟者,突然看透這樣的憤世嫉俗實質上也形成了另一套世俗,這樣他們會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