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2 / 4)

這次若是再有什麼差池,你我就不好交待囉。命令部隊派出便衣,對新四軍各部進行監視,要掌握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有,叫各縣清查地方武裝,弄清楚那支部隊的底細。

盧虛和越辛來兩人嘴上稱是,心裡冷笑:**保密工作是出了名的嚴格,想掌握人家的一舉一動,無異於痴人說夢。叫各地清查武裝,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事。地方武裝歸政府保安處管,能聽我們的?簡直是笑話。

我爹到底得罪了誰?劉賢臣到底是什麼人?葛順鄉究竟有什麼秘密?這些疑問和葛應耿一心復仇的念頭,緊緊糾纏在一起,如同一隻嗜血的山螞蟥,死叮著他那顆滴血的心不放。儘管碰了兩次釘子,他仍不肯罷手,每天都把外勤組派出去,四下裡打探有關葛順鄉的一切訊息,也不管有無收穫,每天都要聽取彙報。

這天剛到辦公室,書記長把他喊了去,說是省黨部有通知,各級不得私設小金庫,要統一交給財務管理,否則以貪汙私分公款論罪。書記長要他把上次走私弄到的款子連同賬本儘快交財務員保管。葛應耿連忙表示照辦。臨走時,書記長問他:上次那筆錢,你是…。葛應耿答道:請書記長放心,那筆錢全用在新黨員教育上了,賬目很清楚。書記長咧嘴一笑:嗨嗨,我相信你,去忙吧。

葛應耿快步走回辦公室,插上了門,開啟鐵櫃翻出賬本,把開支的賬目一筆一筆地核對了一遍,確信看不出問題來,才定下心來。又從櫃子裡拿出剩餘的三千元的存單,邁著八字步走進財務室。

縣黨部的財務員叫艾冬花,外號“矮冬瓜”,三十來歲,前年死了丈夫,沒有再嫁。臉長得像圓盤,身子也長得圓滾滾的,幸虧膚白腰細,不然真沒了看相。艾冬花她父親從販賣生豬起家,起早貪黑,含辛茹苦,慢慢在縣裡掙了份家業,從小讓女兒讀書識字,後又花錢託人,透過縣黨部書記長的門路謀了這份差事。

葛應耿進來的時候,艾冬花翹著二郎腿,悠閒地磕著瓜籽。還別說,她嗑瓜子真有一套,右手一揚,瓜子準確投入微張的小嘴裡,一聲脆響,稍稍咀嚼,“撲”的一聲,瓜子殼從嘴裡飛出,落入事先放在桌上的瓷盤裡。葛應耿斜眼看去,半盤的瓜子殼都一個樣,不破不碎,個個都像張開的雀嘴。葛應耿心裡詫異:還有這樣吃瓜子的,真是林子一大,什麼鳥都有。再看看艾冬花不停噘動的小嘴,唇紅齒白,肉乎乎的,一股子邪念直往下身竄去。

葛應耿嘻笑著說:大妹子好本事啊。艾冬花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大妹子?想佔老孃的便宜門都沒有。說吧,什麼事?葛應耿把賬本和存單朝桌上一丟,說:書記長叫我把賬交給大妹子管,點點數吧。艾冬花撇撇嘴:幾個錢啊,還來煩勞老孃。說著,把賬本拿到面前,翻開來掃了幾眼,往旁邊一推,說:窟窿都堵上了?葛應耿頭皮一緊,忙問:什麼意思?艾冬花冷笑:葛家二少爺,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葛應耿頭皮發麻,這個小寡婦怎會知道自己的底細?他眼露兇光,咬著牙問:你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我?艾冬花抖了抖二郎腿,不屑地說:豈止是認識你,你和你小媽過的還好吧?葛應耿大驚:如此密事她怎麼會知道?葛應耿在特務訓練班學了點拳腳功夫,他竄上一步,伸手向艾冬花脖領抓去,誰知艾冬花細腰一扭,轉到座椅後面,順手把椅子推了過來,葛應耿沒有防備,險些給椅子絆倒。

艾冬花雙手抱臂,嘲弄道: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還想在老孃面前顯擺。唔,還有點火氣嘛,看你整天像狗似得圍著書記長轉悠,葛順鄉的事情都弄清楚啦?葛應耿一愣:自家的底細她摸的這樣清楚,這小娘皮不簡單。嘴上回道:你知道什麼?艾冬花點點頭說:真想知道的話,晚上到我那裡去一趟。說著,塞給葛應耿一張小紙條。

第6章 女情報員

艾冬花是個有來歷的女人。她出身卑微,讀書時便想尋找機會,出人頭地。寧滬杭淪陷後,她報名參加了忠義救**,在訓練班學習了一年,分到太蘇常別動隊當上了少尉情報員。敵後鬥爭環境險惡,不斷有同事無聲無息地消失,她終日驚恐不安,為尋求庇護,索性做了別動隊長的情婦。

也許是隊長的情婦多了一點,一年後把她派到寧國,一來寧國是抗戰前線,位置重要,需要安插眼線;二來艾冬花是寧國人,開展活動方便。她是去年進的縣黨部,所謂花錢託人找門路那只是掩人耳目的說法。葛應耿一門心思打探葛順鄉的訊息,平時很少去其他辦公室串門,因此對艾冬花沒有什麼印象

艾冬花接受的任務是:監視寧國縣政府、縣黨部主要幹部,蒐集奸匪敵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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