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這些海島上,出了個賊——
不,是個皇!
海皇。
當然,那個賊——不,是那個“皇”字,是自個兒封的。
海皇不知從何而來,大夥兒只知道,不知是哪一日,他突然出現在東海,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佔據各海島。
那個男人身材高大、武藝高強,帶著一船手下,雖然不會騷擾窮苦漁民,卻屢屢劫掠商船裡的官貨,就連同行海盜,不論是哪一國的,他也照搶不誤,教人聞之色變,見之便要喪膽。
海皇行事作風極為豪爽,他高興的時候,能隨手就賞給路人一把金銀,不爽的時候,他管你是誰,就算是督府知縣、綠林大盜,待遇相同,都被他腳就踹飛到海里,跟鯊魚游泳去。
這些年來,他屢戰皆捷、所向無敵,收服沿岸多數海盜賊船,有八成以上的海賊,都己經加入海皇旗下。
他手中的海盜船,已組成一支足以跟朝廷水軍抗衡的軍力,成為朝廷在東南沿海的心腹大患。
既然行搶如此多年,還擁有強盛的武力,他當然早己佔島為皇,把這些海島全當自個兒的地盤,也完全不在乎官商知道,他的巢穴就在哪裡。
海皇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可是,島上花木扶疏,尚有天然山泉,宛如蓬萊仙境。
海皇島港的守備森嚴,不論何時都有數艘海盜船,輪流守護著,可是在島的另一處是峭壁懸崖,卻無人看守。
因為,峭壁極高、強風呼嘯,就算飛鳥也難以立足,何況是人。
那處高崖上,就是海皇宮的所在地,其宮建在島上的至高點,能近看海港、遠眺大洋,確實是一處進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
但是,此時此刻,卻有一個人,自行駕著裝滿海草,當做掩飾的小舢板,繞過海港的眼線,在高崖邊靠岸。
幸好,今日風平浪靜,要是換個風浪大的日子,這小舢板一靠近崖邊,肯定就要被大浪給打上岩石,撞成破爛的碎木。
男人將舢板的小錨,投擲在巖縫之中,然後抬起了頭,仰望那高崖峭壁。
崖上,隱約可以聽見,管絃絲竹之聲,顯然那海皇不只是會打仗,還頗為風雅,挺懂得享受的。
覷著垂直斷崖,他先確定路線,然後才一提氣,躍上灰色垂直的山崖,那對旁人來說,只能插入兩根手指,或是踩著丁點兒腳尖,根本無路可通之,卻讓他輕鬆當成了立足點,不過是幾個起落,他己在轉瞬間,躍上了高崖。
他是鷹,不是尋常飛鳥。
崖上的海皇宮,建設得奢華無比,有不輸皇宮大院的氣勢,一磚一瓦都講究得很,甚至比皇宮所用更華麗。藉著房柱掩飾身形,他避開守衛前進。
不久之後,他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