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松地看到那抹白影。
“阿策,你怎麼知道他走這個方向?”紀無敵道。
“聽腳步。”袁傲策幾個起伏,又跟得近了些。
紀無敵摟著他的脖子,正準備打了個盹,袁傲策的步子突然慢了下來。原來是端木回春停了下來。
端木回春回頭看著他們,“兩位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紀無敵從袁傲策的身上滑下來,“你身上有的,我們也有,你不用這麼慷慨。”
端木回春神情淡淡的,但是袁傲策和紀無敵依然從他眼底看到了警戒和敵意。
紀無敵道:“阿策,他剛剛還不是這個樣子的。”
“因為他剛剛還覺得,也許我們可以當朋友。”
“那麼為什麼現在變得這麼快?”
“因為他現在知道,他很難和我們成為朋友了。”
紀無敵道:“難道那個急需白玉送子觀音的肚子……是我們其中一個人弄大的?”
……
路邊的樹忍不住死命地搖晃起樹葉來。
袁傲策拍拍他的腦袋,“閉嘴。”
紀無敵扁扁嘴巴。
端木回春不理他們的調侃,道:“不管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都要說,你們註定要失望的。”
袁傲策道:“你身上有什麼好得到的,就算想要,也是從你父親身上。”
端木回春眼中殺氣一閃而逝,“袁先生此話何意?”
“藍焰盟的走狗……”袁傲策冷笑道,“人人得而誅之,不是嗎?”
端木回春身體一震,臉色緊繃道:“袁先生當知,有些話是不可信口開河的。”
紀無敵忍不住道:“有些話不可信口開河,說明還有一些話是可以信口開河的。”
袁傲策低頭看他。
紀無敵用手指在嘴巴上畫了兩張封條。
端木回春道:“袁先生有什麼證據?”
袁傲策道:“有沒有證據有什麼區別?”
端木回春被他這種近乎流氓的態度徹底激怒了,“縱然你是魔教暗尊,武功高強,但是棲霞山莊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腳蝦。”
紀無敵開啟封條道:“我就說一句。”
“……”袁傲策用眼神批准。
“我以為他剛剛要說任人搓扁搓圓的湯糰。”
袁傲策扯出一個笑容道:“這句話很重要嗎?”
“不重要。”
“不說會怎麼樣?”
紀無敵仔細想了想,“很難受。”
袁傲策嘆了口氣,用手指指示他將封條繼續貼上。
紀無敵乖乖照做。
袁傲策對端木回春道:“我沒有證據,是因為不需要。你之所以這麼著急,不過是因為白道人士漸漸逼近睥睨山,而你的父親收到藍焰盟盟主的召集令,已經趕去睥睨山會合,準備對付白道聯盟的圍剿了吧?”
端木回春臉色不變道:“袁先生真是好豐富的想象。”
“不是我想象豐富,是你想象豐富。”袁傲策道,“還記得那次藍焰盟追殺我們,無論我們怎麼甩都甩不掉他們嗎?”
端木回春道:“記得。”
“無敵說你身上有什麼股很特別的香味,還說西域有種香能讓人千里追蹤。”
端木回春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讓你看清楚了某件事情,所以迫不及待地回家興師問罪罷了。”袁傲策淡淡道,“這樣一來,很多事情也有了解釋。”
“哦?”
“比如棲霞山莊為何醫術這麼爛,卻能夠破解藍焰盟的毒。又比如,棲霞山莊為何能在短短几年內躥升得如此之快。”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從頭至尾,端木回春都表現得很平靜。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結伴上睥睨山,看看那裡到底有沒有你的父親,如何?”
端木回春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覺得我有可能和一個懷疑我父親及山莊的人一同上路?”
紀無敵道:“哦,我沒說懷疑你們。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路,把他當做我的家眷。”
“……”
正在六隻眼睛你瞪我我瞪你瞪得不可開交之際,遠處的風帶來一陣清幽的簫聲。
袁傲策眉頭一皺。
紀無敵低聲道:“認識?”
袁傲策勉強點頭。
“很熟。”
袁傲策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