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鵲瞪向袁傲策的目光已經不是狠狠,而是惡狠狠。“曉風道長誤會了,其實門主是用它來……呃……”
“練功。”鍾宇鎮定地接道。
曉風道長將信將疑,“練功?”
鍾宇點頭道:“不錯,蛐蛐在戰鬥時動作迅速有力。門主覺得若是能將它們運用在招式上,必定能達到先發制人的效果。”
曉風道長看著將罐子視如珍寶的紀無敵,怎麼也無法想象他用武功先發制人的樣子。
凌雲道長讚許道:“紀老門主也常常從生活的細枝末節處領悟出高深的武功,但那也是他三十歲武功登峰造極後才做。沒想到紀門主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對武功的悟性竟遠勝令尊。”
紀無敵見蛐蛐毫髮無傷,才鬆了口氣,好心情地敷衍道:“哪裡哪裡。”
凌雲道長又就名單之事詢問了下紀無敵的意見,他都回答得無可無不可。凌雲道長見他神色略有不耐,便識趣地告辭。
從屋子裡出來,曉風道長的神情就不大好,等走遠了終於忍不住道:“師兄為何百般容忍他?叫我看,那什麼狗屁少年英雄,後起之秀,根本就是一塊扶不上牆的爛泥!”
凌雲道長一下收住腳步,轉頭看他,雖然一言未發,但眼中隱隱透出怒色。
曉風道長入門晚,雖然和凌雲道長是同一個師父,但是一身武功大半卻是凌雲道長代師傳授的,因此在他心裡,凌雲道長就是他的半個師父。此刻見他容色如此嚴厲,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凌雲道長這才重新邁步。
屋子裡,紀無敵、尚鵲和鍾宇三個腦袋湊在一起研究凌雲道長留下來的名單。
尚鵲道:“我總覺得這個道長不簡單。”
紀無敵道:“嗯,寫了那麼多名字,居然沒有錯別字。”
“……”尚鵲清了清嗓子道,“我指的是,他對門主竟然如此信任。”
紀無敵好奇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袁傲策冷笑道:“你見過有人把一錠金子放在豬的腦門上,然後信任地放它出去買東西麼?”
紀無敵皺眉道:“阿策,你白天不要胡思亂想,省得晚上做這種荒誕的怪夢。”
袁傲策磨牙。
尚鵲又清了清嗓子道:“無論如何,凌雲道長這樣毫無保留地信任門主,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安。”
紀無敵對著名單又看了好一會兒,突然道:“會不會是凌雲道長將他的老相好安插在名單裡,然後借我當掩護?”
“……”
紀無敵糾結地看著名單,“會是誰呢?”
尚鵲和鍾宇無言地看著他自言自語。
“壽誕那天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