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武者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盯住這決定勝負的一刻。
“破風劍!”
日出。臺上突兀的響起陳徵的聲音,一道毫芒逆著朱豪的劍氣飛出,一閃即逝,殺意凌然。
“叮!”
兵器激烈對碰的聲音刺痛耳膜,一片寒光崩射。
緊跟著,一絲血線飛出,妖冶如虹,染紅人的眼球。
寂靜。
這個瞬間,日出。臺上下鴉雀無聲,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眨眼,沒有呼吸。
彷彿時間靜止了,日出。臺定格在這個瞬間。
陳徵站在日出。臺的邊緣,手裡多了一樣東西,一把劍,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劍尖上一滴鮮紅的血液,緩緩滴落,噹啷一聲,同一截短劍,一起落到日出。臺的石面上。
斷劍?誰的劍斷了?
陳徵手中的劍是完整無損的,那麼,斷劍只可能是朱豪的。
只見朱豪如同石雕一般,立在原地,手中握著一把斷劍,臉上還帶著冷笑,雙眼卻已經失去了神采。
脖子上一道劍痕,雖然很細,卻紅的刺眼。
日出。臺周圍所有的人,從頭到腳都是震驚,如同被五雷轟頂,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
“沒有看錯吧!朱豪手中的劍斷了?”
“劍!好快的劍!”
“他是怎麼做到的?”
很多人都知道朱豪手中的劍是把一品劍,是朱豪的父親朱迪峰從董天拍賣場拍來的一品中級劍,比普通的劍可是強橫了不知多少倍,怎麼可能被輕易的斬斷呢?
陳徵斬斷了朱豪手中的一品中級劍,那麼,陳徵手中的劍恐怕不在一品中級之下!
陳徵怎麼可能有這樣高階的劍呢?
不僅其他的人難以理解,就是身為陳徵的父親,也是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陳徵什麼時候有了一把這麼好的劍。
這件事,當然只有陳徵一個人知道。因為這把劍是他自己煉製了,而朱豪手中的劍也是他煉製的,而且後者手中的劍有瑕疵,他也是最清楚的一個人。
正是利用朱豪手中的劍,有容易被斬斷的瑕疵,陳徵擊殺了朱豪。
既然朱豪想殺他,他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
“撲通!”
朱豪仰面倒下,和他手中的斷劍一樣無力的跌落,失去了生機。
整個日出。臺還沉浸在寂靜當中,朱豪倒地的聲音,嚇得很多人打了一個冷顫。
“朱豪死了?朱豪被陳徵一劍斬殺了?!”
直到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日出。臺上的一戰,已經分出了勝負,朱豪已死,陳徵獲勝。
原本被所有人認定必勝的朱豪,不但失敗了,而且丟了性命。
如此出人預料的結局,給人一種不真實感,每個人都看看身邊的人,想從別人的身上尋找到答案。
“發生了什麼?”
“力武境的武者怎麼可能斬殺了氣武境的武者?越級殺人,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他是妖孽?要不然絕對不可能做到!”
“我不是在做夢吧?草包陳徵殺死了日出城年輕一輩的第一人朱豪?”
“草包?你見過如此牛逼的草包?”
“變天了!有了陳徵,陳家要強勢崛起了,朱家要敗落了!”
看清狀況的陳遠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來緩解內心的不平靜。陳徵斬殺朱豪,帶來的驚喜或者說震撼實在是太大了,縱然有五十多年的人生閱歷,也是不難做到波瀾不驚。
他原以為很瞭解自己的兒子,這一刻,卻突然覺得自己瞭解的太膚淺。
他不怪陳徵沒有告訴他真正的實力,他明白達到這樣的實力,陳徵一定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他只想說一聲,“兒子,好樣的!”
與陳遠山的驚喜相反,朱迪峰和金元彪的臉黑的如同鍋底。
金元彪癱坐在椅子上,想到陳遠山押的一千萬和鐵面人押的五千萬,一陣心慌,按照一賠四十的賠率,他將賠付二十四億碎原石!
二十四億碎原石,恐怕要賠掉半個金家!
朱迪峰全身冰冷,眼看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被殺,就算是再好的修養也不能不憤怒,怒火在身體內瘋狂的燃燒。
殺!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陳徵,為朱豪報仇。
“該死的陳徵,償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