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你的肚子還疼嗎?”他說完,卻又睜著那靈兮兮的眼,關心起那女女來。在她幼小的心靈裡,他覺著自己哪裡還是不對了,所以他問。
但大家都不理會他那有點忐忑不安的心思,都不愛理他。
“去去去!闖禍的東西!”江惠如衝著他揮揮著拳,“快走!要不,我會揍你。”那小頭笑了,搔搔頭皮,說:“那我走了。”
“你去死!”女女罵他。
“妙妙!”“妙妙!”伴隨著幾聲貓叫,那小頭終於走了。
可是沒一會兒,那小頭卻急匆匆又跑到西院去了。
屋頂上,那蔚大通扛著一個長長的大棒追過來,他嘴裡罵罵咧咧叫罵著,那小頭在屋頂上被逼得驚慌失措,從東院跑到中院,又從中院跑到西院。
“這回看你小子再溜!我打斷你的腿!”那蔚大通氣渣渣的,扛著大棒子在屋頂上叫罵:“你這個***的,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龜孫子!你這個驢日的;你這個牲口變得;你這個孬種……”
“你過來!你有種的過來!”那蔚大通扛著長長的大棒,象一個威風凜凜的老將軍,只不過,將軍扛的是刀戟叉,他扛得是木頭捧。
然而,竟聽不到小頭的任何動靜。
現在的情形翻了一個顛倒。
蔚大通扛著那長長的木棒在各處院裡的屋項上巡遊幾遍,可始終不見那小頭的影子,只好罵罵咧咧準備走。
“妙妙!妙妙!”
“妙妙!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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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妙!妙妙!妙——妙!”
大街上又傳來那小頭的貓叫聲。
一時,把幾個人又弄得哭笑不得。
蔚大通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說:“讓那小東西又溜走了!”
江惠如和範冬花慢慢扶起倒在地上的那女女:“問女女:要緊嗎?”
女女慢慢慢騰騰爬起來;又慢吞吞地拍拍身上的土,說:“說不來。,我身後有點發困。”
江惠如說:“先到我那兒休息休息再說。”說著把她扶了走進自己那屋裡。
女女就這麼在江惠如的屋裡閒了一會兒,看看沒事,就要走。
江惠如擔心地說:“女女,有什麼事兒你就答應一聲……”
女女感激地說:“知道了。”
不料,這回卻是出了大事兒。
第183節
原來,女女來這個院子裡,本來是找江惠如坐著閒聊心事,恰巧江惠如去了六月鮮那兒,她只好和範冬花坐下來嘮嗑著耐心等。
她沒有等到江惠如回來,卻等來了那小頭和他爺爺蔚大通打鬧的事,還讓那小頭楞小子推了一把,仰面跌了一個仰八叉。
她當時感覺身子重重地摔了一下,那肚子有點疼,好半天起不來。
可範冬花和江惠如扶她起來時,她感覺身後有點發空發脹。
她這麼說著,誰也沒當回事未。
後來,她坐了半天沒有什麼動靜,也就起身告辭回家。
可是,誰也沒想到事兒就怎麼發生了。
第二天上午,蔚槐在被窩裡懶睡,那高梁奶卻進院來了。她沒有進那範冬花的屋裡,卻直直地走進江惠如這屋。
她急得喘吁吁的,頭上的發被風一吹,額前的幾轡白髮便顯得零亂,她進門就說:“惠子,不好了,西苫奶的那個女女要生了!”
江惠如聽了,一驚,問:“生了?那她現在在哪兒?”
那高梁奶說:“我今天看你們西苫奶,聽見女女在炕上呻吟,你們的那個西苫奶也是鐵了心的一個傢伙,閨女那樣了,還黑著臉直罵閨女敗興,沒嫁就生孩子,生在家裡,要遭血光之災。所以那女女生著氣,感覺沒臉面,翻身從炕上爬起來就走了。我跟了一會兒,怎麼也喊不住,她年輕著,一直往南邊走了。侄媳婦,我追不上她,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江惠如聽了為女女著急起來,要走,卻又回頭看看還睡懶覺的蔚槐,說:“槐子,我看看女女去,不要再出什麼事,我去去就回來。你起床後,收拾收拾。”
蔚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哼了一聲又睡了。
高梁奶看著快11點了那蔚槐還躺在床上睡懶覺,就埋怨道:“你們現在的年青人,都學會了睡懶覺,哪裡象一個莊稼人呢!年紀大的人,早上六點都上地去了,現在啊,都快回來了。”
江惠如看她那樣,噓了一聲,然後又小聲說:“奶啊,別嚷,槐子今天早上五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