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走了!”
說完就要轉身走。
那爛毛五一看任八路要走了,趕忙一把拉住他,生怕他真的會一下走掉似的,連連打恭做旨,連連檢討說:“我們不瞎胡鬧了,真的不瞎胡鬧了!八路,別計較!別計較!嚐個臉,咱們下盤棋,看看誰輸誰贏,我的棋藝可是長進了!不信,咱們來幾盤。”
任鶴明也是下棋迷,聽了這翻話,自不理會兩人剛才的胡言亂語,一臉好脾氣地說:“行啊!下棋就下棋,省得你們胡說八道。”說完,卻又四下打量,“還沒有棋呢,這哪裡下得棋!”
爛毛五把求助的目光掃向蔚大通,蔚大通卻故意把眼投向那石桌上幾個小聲說話的人,又把眼光投向別處,後來,又看天,反正啊,就是不看那個爛毛五。
爛毛五著急了,他可等著今日和任鶴明一決雄雌呢!於是,他狠狠踢了那蔚大通一腳,說:“好驢兒,把你家的棋拿出來,我們用用。”
那蔚大通好象醒過來了,他討價還價說:“把棋拿出來可以,但開頭時,必須我和八路先下。”
那爛五五說:“你下就你下,但你不要一下就沒完沒了。”
蔚大通反駁說:“你這個***的,還沒下棋呢,他倒給我上了緊箍咒。”
說著,拿著碗回家去娶棋和棋盤了。
蔚大通拿出東西來,立即和八路擺了,兩人殺得天昏地暗。
那蔚大通節節後退,任八路步步緊逼,八路把蔚大通逼到一個死角,吃了第三子,那蔚大通就悔棋說:“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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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重來。”八路說。
那蔚大通就又下,下了一會兒,他的車又被炮打了。他苦苦思索著,說:“不算。”
那爛五五沉不氣了,就嚷:“你個好叫驢,不會玩就別玩了,一手臭棋還想和人比,你別下了。”
蔚大通說:“那可不行,棋盤和棋子都是我的,我想怎樣下就怎樣下,別人想下,還沒有那優越權。”說完,又下。
後來,下著下著,他又說:“這次還不算。”
那任八路笑笑,一臉好脾氣地望著他:“你還悔棋啊!這一盤棋,你悔就悔了六次了,真是和你沒法下。”
蔚大通沮喪著臉,卻又嘿嘿乾笑兩聲,說:“這盤輸了,下盤棋就不悔了。”
第二盤沒久,他又想悔棋,卻讓爛毛五從背後打了一巴掌,說:“君子遵守協定。”
結果,連連下了五盤,他都輸了。
爛五五看他那樣不濟事,又看蔚大通把悔過的棋子又重新擺好,這時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把好叫驢往旁邊一推,說:“什麼手,爛糗手,就夠抹那驢馬爛糗的等級,連個檔次都上不了。”
蔚大通想再下,又被那爛五五擠在一邊,只好嘿嘿乾笑兩聲,掩飾著臉上的尷尬,說:“你下,你下,我看,你也是那個等級,連我都不如。”
說著,轉身不看那棋,卻兀自敲著那碗,低哼著那首紅不紅綠不綠的歌兒。
他唱著唱著,他又跑調了。
爛五五在一旁聽了,卻象大刑般伺候,忍不住說:“好驢兒,你能不能不唱,求求你,你把人家的調都唱跑了,還唱?”
蔚大通嘿嘿笑了,說:“你這個爛玩藝,你管得著嗎?”
爛五五隻好耐心地說:“好驢兒,你那首歌兒,對,就是你跑調的哪兒,我跟著你學都學會了,那紅不紅綠不紅的調兒,更是滾瓜爛熟。”
“那我不唱了。”蔚大通端著碗站起來,往回走,嘴裡小聲喃喃著,“兇樣,得意什麼呢?我又不是唱給你一個人聽的!”
走到門口時,他嘴裡又喃喃,說:“那個調兒怎麼就彎不過來呢?是不是我嗓門兒裡缺東西了,轉不過彎來了。”
那爛毛五和任八路這盤殺得;也是天昏地暗。
實事求是說,爛毛五那棋藝比蔚大通好不了多少。
下了六盤,贏了二盤,那二盤還是他悔過棋重走才贏得。
那任鶴明玩了整整一下午,不想玩了,就把棋盤一推,說:“不玩了,不玩了,歇歇吧!”
那爛毛五看他實在不想玩了,自己意猶未盡,再楞纏著人家也不行,於是,就打了退堂鼓。
兩人靜靜地蹲在哪兒看街頭。
白花花的豔陽下,地面黑白交織著陰影,那不同的顏色就是純純的兩個色兒,它們把地面分割成不同形狀的圖案,那圖案陽陽陰陰地斑駁陸離著,人群都躲到陰影下面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