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就打仗,打完日本,打**,打著打著胳膊受傷了,拿槍不頂事,腿上又中了一槍。伸營長時,人家審查歷史,說那次駱駝峰的叛徒還沒查出來,第三縱隊和駱駝峰二百多號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們三個人,還審到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部隊不準談戀愛,說違犯紀律。這樣,經常審來審去,那樣審法,沒問題也讓他們給審出問題來了,我嫌麻煩,自個兒不幹了。”
“寫過程時,我把住在你家養傷的事說了。包括你父母怎樣請了醫生給我取子彈,你們對我怎樣,你怎樣經常給我包紮傷口換洗繃帶敷藥,事無具細。”
“可是,有個叫毛虎的那個,我們幾個:狗蛋。毛虎。四賴幾個常在一塊兒,對了,那個毛虎和我不是還救過你嗎?他知道一些事兒,所以,我就遭了麻煩。”
他這樣說,使她想起那難堪的一幕,她蠍子般被紮了一下似的,一臉的灰敗與沮喪。
任大鵬知道自己失口了,他使她又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於是,岔開話題,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他說:“那毛虎為了往上爬,向上面反映了我的一些情況,包括我家的成份,還有和你的那點事兒。”
“就為這些事?”山桃問他。
誰知任大鵬還是老一套的說法,說:“也不只是這些事兒。部隊上,整天政治審查,沒有問題也審出問題來了。我煩。”
“反正自己打仗也不濟事了,於是,我把咱們倆的事都說了。我把全身的五個傷口讓他們看了,我還說:仗已經快打完了,我跟著共打了100多個縣城,留下五個傷口也算對得起國家,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了。現在,我要回家,跟老婆耕田種地過日子,我想我老婆。”
“政審終於沒有透過,我也不稀罕當他們的什麼營長連長,我抱定一個主意那就是——回。”
山桃花看他這樣倔強,說擔心地問:“部隊透過了嗎?”
“沒有。部隊連長和新升的營長說我要當逃兵。於是,我寫了一些一份辭職報告,說明回家的理由:我本人任大鵬,經歷100多次大少戰役,受了五處傷,拿不起槍,失去作戰能力。參軍時為打小日本,和年邁父親不辭而別。在駱駝峰幾乎喪失性命,是媳婦一家救了我一條命,現在,媳婦丟在孃家,不知怎麼樣了?”
我把退伍要求直接遞給營長。
“批了嗎?”山桃花小聲問他。
她在他的面前,總是好脾氣,似乎那股壞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