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隨意浪蝕,千瘡百孔,自生自滅;她猶如一隻燃燒著的紅蠟燭,任憑窗外的風吹著她聯袂而起的綢衣,飄逸而飛的長髮,只等那無窮的蠟淚一滴一滴燃燒著滴到生命的終結。
拐上一條平坦的鄉間小路,車終於筋疲力盡地軟踏踏地停了下來。“嘩啦”一聲,蔚槐把他那面的玻璃窗全開啟。沒有了涼風的吹拂,車內竟然溫馨如許,氤氳可人。好一會兒,兩個都無語著似要冷卻在這凝固的空氣裡。
惠如目光痴呆地望著前方,臉上是一無所知的茫然,腦中也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白。蔚槐心痛地深深地看著他,終於緩緩地柔和地開了口:“惠子,以後的生活該怎樣,你心裡該有個譜吧!”
江惠如傻呆呆的樣兒,一會兒她好象聽到耳邊有聲音,就一臉迷茫看著他。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蔚槐的話把江惠如從雲山霧海的那邊扯回到了這邊,她迷茫著的思緒開始清醒。“我?你剛才問我?”她如夢中醒來,語氣中帶著受傷。
“惠子,你該重新考慮、調整一下自己了!”他只好這樣說。
“考慮?調整?哈!”她苦笑一聲,漫不經心地慢慢地說,“我心已死,對生活我……已沒有什麼奢望,更何至於苟求呢!”
“可惠子,你才二十四歲啊!以後的路還很長,你不能說那樣的話嘛!這天,這地,都是我們的,受一次大的打擊與磨難就放棄生活的願望,實在是井底之蛙嘛,什麼時候也是靠堅強才能生存。”他仍然親切地說。
江惠如目光沉著,心無旁鶩而又低緩地說:“我已愛過,瘋狂地愛過別人,也被別人愛,以後的路還是未知。這輩子只有這種心底的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