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明白。這就是夫子教我的要‘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我認真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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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回答的很對。你能明白,外公就放心了!”說完,露出欣慰表情的幹外公開心的笑了起來。
第十四章 訴衷腸
月朗星稀,皓月當空。
沐浴過後,披著單衣,散著微溼的長髮,坐在微涼的大理石臺階上,看著星空發呆。芸娘拿了一件雪白的披肩披在我單薄的身上。
芸娘坐在院子裡那一片綠蔭裡,芊芊素手撫著象牙琴,琴音嫋嫋。伴著清幽的琴音響起了芸娘婉轉的歌聲……
要多少斑駁,青苔才會入牆
多少雨你才會撐起傘
落花在亭外,又依稀了幾番
流水送走呼喚,我不忍想
風驚擾河岸,也唏噓了垂楊
你低頭唏噓了那些過往
夕陽映屋簷斜照木格子窗
悠然的舊時光我卻黯然
一句一傷我無話可講
你坐看緣分了斷
當意念已轉再多遺憾
也是空談
一句一傷我無話可講
我起身安靜拈香
我停止想象你的摸樣
閉上眼倔強
……
“芸娘你還想著他,無法釋懷嗎?”聽著帶點哀怨的歌聲,依舊望著星空的我淡淡的說著。
“每一個女孩子,在年輕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兩個人吧。身影曾落在眼裡,於是就再也忘不掉。想起他,會有一點帶著酸澀的甜蜜。很多年後,坐在花架下小憩,還會夢到他,音容如昨,在早已模糊了的背景裡微笑,恍如初見那日。我也會在寂寞的時候想你他,只是初遇時的他。僅此而已!”芸娘淡然的說著,說完繼續撫琴。
“小姐的心裡應該也藏著個小小的人吧?!身影落在眼裡,於是就再也無法忘懷了。”
“是!為了他,我才離開了生活的小村莊。但他不告而別了!我不知道他值不值得我這麼做?”我神情黯然的說著,只有他能喚起我的喜怒哀樂。
“小姐怕受到傷害?”
“是,我怕和孃親的命運一樣。”
“小姐如果知道有一天他不會一心一意對你,那你能不掛念他嗎?”
“我想我做不到,我閒暇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會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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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順其自然吧。小姐不是福薄的人,上蒼會善待你的。”芸娘扶起坐在臺階上神情落寞的我,撫慰著。
也許是我思念的過分強烈了,睡夢中天穿著白衣微笑著向我走來。我們手挽著手,坐在深潭旁的草地上,天拿著一片葉子吹著《長相依》。我笑了,睡夢之中就那麼甜甜的笑著……
今年,我13歲。
13歲的我更加的清秀,為人也更為老練。
而生活如舊,平淡的一天天的逝去。
早上夫子教我四書五經、做人的道理,下午和外公一起去商鋪學習經商之道,晚上芸娘則會教我樂理之類的東西,我開始厭倦這種單調的生活……
“小姐,老爺讓你到客廳去!”一個小廝對我稟報。
“知道有什麼事嗎?”
“小的不知道,老爺讓你儘快過去。”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攬攬裙裾,邁出了房門。連城送我的翠綠簪子挽起我長長的秀髮,芸娘給我做的雪白飄逸的長裙勾勒出我的纖細。素容素裝的我雖不是傾國傾城,卻如深山裡的百合,幽幽的綻放。
提起裙襬,邁進廳堂,看到幹外公旁邊站著五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小男孩,疑惑隨之而來。
“芳草,看這幾個人怎麼樣?我從烈焰組織中花高價給你買的。以後他們幾個就跟在你身邊保護你。”幹外公看到我,對我微笑著介紹。
“我不需要別人保護,我一個人很好。”我冷冷的說。我敏感的自尊心感覺在被別人踐踏,語氣不悅起來。
“芳草,你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又不會武功。以後出門在外,我也不放心。他們幾個可是烈焰組織裡最厲害的,我可花了不少錢呢。”幹外公悻悻的說著。
“不需要!他們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我不需要任何人保護。”我火大起來,口氣變得強硬。那個最小的男孩聽到我說要把他送回,瑟縮了一下。我開始仔細打量這五個人。最高的那個長得真的很帥,白皙的臉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