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三老爺行禮祝壽,那二夫人安插在大小姐院子裡的眼線,會怎麼給自己真正的主子回話?
崔婉清走了這一步棋過後,想必崔二夫人和大小姐之間,便徹底絕了迴轉的餘地了。
玉蘭是崔家的家生子,她孃親本就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她從小耳讀目染的。都是這些大宅院裡的彎彎繞,別看年紀不大。懂得可真不少。
平日裡又是少言實幹,壓根沒讓人真正看明白過,崔老夫人也是看她穩當,善會照顧人,這才將玉蘭給了崔婉清。
要是她老人家知道,這玉蘭才是大丫鬟裡,心思最周密細緻的一個,會不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呢?
別看玉蘭是東府的人,可是在西府的訊息也不閉塞,她自決定要跟著崔婉清了,便對西府的事情很是留意。
她知道,自打芙蓉和丁香過去西府做了姨娘,這西府面上瞧著還是和往常一樣,但是這暗地裡,卻是刀光劍影,爭鬥不斷。
崔二老爺本是個不好女色之人,因此崔二夫人才能將後宅的姨娘,弄得空有其名而無其實。
但是這次老太君送過去的丁香,卻是合了崔永忠的眼緣,這近兩個月,就屬去她院子裡的次數多,又接連賞賜了好幾回,氣的崔二夫人的肝疼。
少不了的要用自己正室的權利,討回點利息。
不但是開始讓西府的姨娘開始立規矩了,就連香姨娘手底下的丫鬟媽媽,也漸漸的不老實起來,沒有銀錢開路,都使喚不動。
不過丁香可是崔老夫人精心調*教出來的,任崔二夫人如何的折騰,都是不動如松,逆來順受的模樣。
倒讓崔二夫人好似一拳打進棉花包裡,深深的覺著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香姨娘這朵小白花,天天間的扮柔弱,裝可憐。
自家的小主子,這會使了這麼一招,無疑是給西院裡澆油架火,這香姨娘越是得寵,崔二夫人的心就越亂,只要崔二夫人忙活起來,崔婉清算是暫時不用被惦記了。
她對主子使得這招禍水東引,一箭雙鵰,大為讚歎,要知道,自己選擇的主人越是出色,就說明自己的決定,絕對沒錯。
這般一想,也難怪玉蘭會用這樣的神色,來瞧自家主子了。
崔婉清收回打量布料的眼神,一抬頭,就在鏡子裡,看到了玉蘭瞧著自己笑的別有深意,心中又一次暗歎:“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伸手便從一個紅木首飾匣子裡,取了一隻鑲著碧璽的絞絲金鐲,給方媽媽戴上,拉著方媽媽的手打量,“媽媽的手又細又嫩,比我的面板還好呢,配上這個鐲子,可真好看。”
“您只要老老實實的再泡段時日,也會這般的,這鐲子太豔,還是您再大些戴合適。”方媽媽笑著就要取下來。
崔婉清伸手攔了,笑道:“白擱在箱子裡黴壞了,才是暴斂天物呢,您帶著吧,另外一個,一會您給了曾媽媽便是。”
方媽媽一聽不是單單給她一個人的,雖然心裡不情願,覺得小主子手鬆了些,但還是不願意和人生了嫌隙,自己不要,曾媽媽那裡好意思拿?
阻人財路的人,一般都不會被人喜歡的,要是為了這件小事情,導致她和曾媽媽之間生分了,那可絕不是什麼好事情。
“哎,那我一會就給她送去。”方媽媽乾脆的答應了。
伸手將匣子裡另外那隻金鐲子拿了,在手裡摸索把玩,心裡在暗暗的盤算著,一會要怎麼跟曾媽媽說,才能更讓曾媽媽對崔婉清衷心。
崔婉清接著在匣子裡,又選了一枝銀鎏金嵌黃琥珀的海棠花簪,瞧著簪頭的‘仙寶閣’小字,她滿意的笑了笑。
站起來,順手就簪到了玉蘭的左鬢,讚道:“怪到姐姐喜歡琥珀呢,這顏色就是好看,姐姐好眼力。”
玉蘭曉得這是賞給自己了,也不推辭,笑著後退一步,行禮謝了,心中也是歡喜的,她容貌中等,但是愛美之心卻不比誰低,穿衣打扮也很是講究。
崔婉清哪裡能不曉得投人所好?這枝仙寶閣的簪子賞出去,她和玉蘭之間的羈絆,也就更深了些。
“好啦,別這麼多禮,姐姐對我的好,可比這簪子貴重的多了。”崔婉清親手扶了她起來。
拉起她的手,將一對赤金滴珠的耳墜子放在玉蘭手心裡,“將這對耳墜子賞了酈哥吧,我前兒個看她只帶著對銀包銅的,也忒不像,換了這個要好些。”
現在自己住在這松翠院裡,看客下面的人可真是比比皆是,鶯哥和阿桃還好些,以前就算崔婉清窮,可還有家裡人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