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引對方覺得印玄身受重傷,露出馬腳。
勞旦跟著做這些決定時,內心一度矛盾不已,甚至好幾次想找臧海靈和杜神通說明此事,可最終還是忍住了。如今想來,一陣後怕,要是當時真的說了,只怕就抓不到杜神通這個老狐狸!
想到後來發生的一切,勞旦就覺得自己這場戲不算白演,不過尚羽比傳說中更加厲害,恐怕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勞旦一邊擔憂,一邊挑著對自己有禮的話解釋給譚沐恩和連靜峰聽。他之所以讓譚沐恩和連靜峰與自己一道走,除了看中他們法術高強之外,就是為了重樹自己的光輝形象。從他們聽完自己講述後的表情來看,他做得很成功。
“照這麼說來,我們現在最大的目標應該是除掉尚羽?”譚沐恩面色凝重。
勞旦苦笑道:“可能嗎?”其實要是能重來的話,也許他寧可不知道自己生存的世界還有這樣一個變態的神存在,至少活得心安,現在可好,時時刻刻要提心吊膽世界會不會在他的一個不高興中毀滅。這樣一想,他倒是由衷佩服起印玄來,不是每個人都能十年如一日地追求著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目標不氣餒不放棄的。
連靜峰道:“不可能也要可能。”
勞旦側頭看了他一眼。
連靜峰道:“這是我們的世界,應該由我們來守護。”
勞旦心猛地一顫,有點不甘願地承認自己一把年紀竟然被一個晚輩給教育得熱血沸騰了一下。
“看那裡!”走在最前面的譚沐恩收住腳步,手指向前一指。
一個巨大的透明的如玻璃一樣的半碗覆蓋著隱士莊角落的空地上。陽光無礙地深入碗中,人卻被拒之門外。
這是勞旦等人第一次見到尚羽的真面目——
一個俊美到難以描述的青年,長髮披肩,隨意張揚,懸空坐著,就好像他屁股下有一把看不見的椅子。他並沒有像印玄一樣穿著古式長袍,儘管他在年齡的計算上比印玄更加長遠,但是身上的西裝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