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
阿寶呆呆地看著毛懷德倒下去。嚴格說來,他和這位毛懷德並不熟,算得上相熟的應該是他的孿生兄弟孔頌,但也算在高速公路邊上的休息站裡相識一場,與那些毫無理智的殭屍多少有些不同,所以看到他胸膛穿了個窟窿倒下去時,心裡多少有些衝擊。
“死對他來說,也許是一種解脫。”奇叔憐憫地看著倒下的毛懷德。
“……”阿寶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這種時候還能說什麼呢。殭屍死後連魂魄都化作烏有,他不可能再採訪他是不是真的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只能說,一個殭屍倒下去,對其他還站著的人類來說,的確是感到了解脫。
邱景雲回頭看珍珠。他本來就對這個莫名奇妙跑出來的女人沒什麼好感,知道她是尚羽的人之後,眼底更是凝聚起淡淡的殺意,“你會是下一個。”
珍珠眸光閃了閃,似乎被他的冷酷嚇了一跳。如果只從表面看的話,邱景雲無疑是這裡除了阿寶之外外貌最溫柔良善的人,沒想到下手又狠又快。
阿寶勸解道:“師弟,你不要這樣。”
邱景雲眉頭微蹙,好似對他的求情十分疑惑。
阿寶道:“對待敵人,我們必須要給予春天般的溫暖,怎麼能夠一次就把心掏出來這麼殘酷?你應該先諄諄善誘,如果她不肯說,你可以先砍掉她一隻腳趾,再不肯說,就砍掉一條腿……循序漸進嘛。”
邱景雲和珍珠的臉色像調色盤一樣,一個從冷色調轉為暖色調,而另一個恰恰相反。
倒是奇叔,震驚地看著阿寶,彷彿頭一次認識他一般,“寶少爺,你怎麼……”
阿寶背對著珍珠,拼命衝他擠眼睛。
大概看懂了他的暗示,奇叔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臉色依舊頗為受傷。他甚至還朝印玄投去一記極為不贊同的眼神,好像認為他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邱景雲慢慢地走到珍珠面前,沾滿鮮血的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輕聲道:“你喜歡從下面到上面,還是從上面到下面。”
這實在是一句很容易讓人崩潰和誤會的話。至少珍珠在聽完這句話後,臉色就變得相當微妙,“你們對付我有什麼好處呢?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