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動手了。不過到時候,場面就沒有現在這麼寧靜祥和……你儂我儂纏纏綿綿了。”她說著,眼睛緊緊地盯著印玄。在場所有人當中,她唯一忌憚的就是他,要不是看出他受了重傷,她絕不敢貿貿然地走出了來。
浮在半空中的困龍甲慢慢朝老鼠爺等人的方向聚攏過來。
老鼠爺嘆氣道:“好吧,交給你吧。”他將手伸進懷中,掏出內丹來。
珍珠眼睛一亮,正要上前,突然眼角有道身影一閃,竟然是三元撲了過來。
“三元!”阿寶身體直了直,又跌坐回去。
衝了一半的三元詭異地頓住,額頭汗如雨下,彷彿在忍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他腳下,曹煜緊緊地抱住他的小腿,肩膀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來,浸溼了整條手帕,血水不住地淌下來。
珍珠回神,發現老鼠爺眼睛緊緊地盯著三元的方向,一隻手捏著一張透明的人形紙,口中唸唸有詞。
“去!”珊瑚手指朝老鼠爺一指。
困龍甲像蜜蜂一般從四面八方朝中央聚集,凝成一個巨大的金色罩子,將老鼠爺整個人籠罩其中。
老鼠爺猛然跳起來,屈起腿,人像壁虎一樣,背靠著石壁向上飛速挪動。
珍珠和珊瑚一怔。大多數人的法術都是依靠法器咒語,但是老鼠爺的這個動作更像是特技。
珊瑚抬手,困龍甲一散一收,重新將已經挪到石壁頂部的老鼠爺罩在其中。
“啜!”老鼠爺吐了口口水,身體從高空跳了下來。
與此同時,阿寶張嘴將一直縈繞在胸口的悶氣吐出,身體頓時放鬆下來。
另一邊的三元也緩了面色,那股不斷拉著他向前的力量終於停下來,但抓著腳上的力道沒停。他俯身看曹煜,發現他雙眸緊閉,牙齒死死地咬著下唇,整個人已呈昏迷狀態,只有身體依舊保持著昏迷前的動作不肯撒手。想要掰開他手指的手在半路改了方向,搭在他的手臂上,三元蹲身坐了下來,重新檢視他的傷口。
疼痛讓曹煜痛苦地皺起眉。
三元輕聲道:“忍一忍,忍過了就陪你看球賽。”
曹煜的眉頭稍稍鬆了鬆,臉上雖然依舊沒有血色,但神情已不似剛才那般嚇人。
他們這邊才放了松,老鼠爺卻陷入險境。從上躍下的他雖然沒有摔得粉身碎骨,卻剛好落入困龍甲做成的大碗中。老鼠爺沖印玄大叫道:“還不出手?”
危難的時候希望他們出手了?搶蛇王內丹的時候怎麼不見他請他們出手?
最最可惡的是他剛剛竟然用御鬼術強令三元當替死鬼,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寶衝他做了個鬼臉,伸手捂住印玄的耳朵,撇頭不看他。
印玄依舊閉著眼睛,波瀾不驚。
碗落在地上,老鼠爺一躍而起,人還沒出碗,就被重新排列的困龍甲團團捆住。他倒在地上,雙臂貼著身側,人就像一條只能蠕動的蚯蚓。
珍珠正想嘲笑兩句,就見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像一團爛泥一樣,面板下的肉有生命般地挪動著地方。但是無論他的身體如何柔軟地扭動,困龍甲就像長在他身上的鱗片,他瘦一分它們縮一分,他想漲起卻被它們死死地捆住,到最後,他除了腦袋和脖子以外的軀體就像一個啞鈴,中間細兩頭粗。
老鼠爺用腳和肩膀在地上挪動著,發出摩擦的沙沙聲。
阿寶臉色一變。這個聲音不就是曹煜用槍指著他們時,他所聽到的那個聲音?聯想到之後鄒雲的下場,他恍然地看著珊瑚和珍珠。怪不得會發出摩擦聲,怪不得他的身體被翻了個個,因為一部分的困龍甲被壓在屍體下面。
“別費心了。”珍珠道,“困龍甲如果這麼容易被破,就不是困龍甲了。”
老鼠爺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你說這個東西是困龍甲?”
珍珠道:“你不知道也沒關係。”
“我不是不知道,是太知道了。”老鼠爺收斂笑容,冷聲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你們擁有困龍甲和麒麟甲還是步步為營,遲遲不肯動手。”
珍珠眸中厲光一閃,腳驀然朝前踏出一步。
老鼠爺臉色大變,正要開口高叫,就見珍珠的腳步停了,目光轉向了別處——
印玄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漠然地看著珍珠。儘管他坐著,是從低往高看的那個,但是誰也不會懷疑,在他和珍珠兩人中,他才是佔上風的那個。
珍珠道:“我只是要蛇王內丹,它是媚孃的,老鼠爺拿的也是不義之財,我最多算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