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甩了她一個耳光,誰想剛走到門口,便見您面色蒼白地倒在地上,活活兒地嚇傻了我們!”
“奴婢們將您扶進了臥房,千喚萬喚,也喚不醒您,當下便喊人去請郎中,由奴婢在這裡守著夫人您,嫣翠與秋媽扭著盼兒去見老祖宗了。誰知,那郎中趕了來,說是夫人您是吸進了迷藥,方才暈倒的,需要個把時辰便可醒來。這話,倒真真兒的又教奴婢唬了一跳,這侯府,哪裡來的迷藥來?”水珠兒的臉色亦有些蒼白,她的目光之中盡是害怕與驚慌,情不自禁地走過來握住了綠凝的手,顫聲道,“夫人,奴婢倒真的是害怕您有個三長兩短,可教奴婢怎麼過得去!”
說罷,又自顧自地哭上了。
聽著水珠兒的話,綠凝的心裡倒也明白了八九分,她拍了拍水珠兒的手,道:“你這丫頭,我這不是沒事?你卻又在那裡哭個甚麼勁。想來,老祖宗那裡也已然亂成一團了,我們也該起身,去老祖宗那裡看看了。”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可好了些了?”水珠兒急忙去扶綠凝,“要麼,奴婢先喚人去回了老祖宗,夫人您再稍加片刻罷?”
“無礙,”綠凝搖頭,道,“這會子倒覺得好了很多,只是腳還軟些,你且與初露兩個都來扶著我罷。”
水珠兒應著,便急急地喚初露,兩個人一併扶了綠凝前往鄭老太君的院裡去了。
綠凝一面走,一面在心裡細細思量,想著應如何與鄭老太君一行人解說自己被迷藥迷暈的事情,又攸地不自覺地想起了黑夜裡,不知是誰化成了嫣翠的模樣將自己迷倒的。想那時候,拉著自己的那隻手格外地冰冷,而那張臉亦蒼白得可怕,幾乎沒有人的血色。莫非那並不是人,而是……
這樣想著,綠凝的身體竟微微地打了個寒顫。
“夫人,您冷了?”水珠兒問道,此時已然是深夜,水珠兒手裡的燈盞在夜風裡忽明忽暗,“方才奴婢便應想著替您拿件斗篷的,您這剛好,可莫要受了涼,還是教初露回去取一件罷。”
“眼看著也要到了,一會子到了老祖宗那裡,你們再回去取不遲。”綠凝回過神,便與水珠兒說道,“你們自不必如此戰戰兢兢,夫人我好著呢,沒事的。”
說話間,便已然近了那鄭老太君的院兒前,遠遠兒的便聽得裡面有人哭泣個不住,又有一個女子揚聲道:“你卻是好生的會支喚人來,明明是你想要去陷害嫂嫂,你卻編套閒話兒,誣陷嫂嫂與人通姦。卻不知,這是誰教你來說這番話的?”
綠凝的心,便攸地緊了緊。這是那洛凝香的聲音,這令人頭疼的大小姐怎麼也跟著摻和這檔子事兒來?綠凝無奈地嘆息著,舉步邁進了房裡。
卻見那鄭老太君與洛瑾一併坐在上首,三、四姨娘坐在兩邊兒,那珍姨娘、蓮姨娘和紫芸都來到了堂上,就連鄭映雪與洛凝香都在。而遲採青,亦面色慘白地坐在椅子上,看上去甚是沒有神采。
人,可是真齊呀。再看,那跪在地中間的,卻不是哭得不像樣子的盼兒又是何人?在盼兒旁邊,站著的是秋媽與嫣翠並幾個管事房的大丫頭。那嫣翠見到綠凝安然無恙,當下便欣喜地露出了笑容。
“顏兒,你醒了?”鄭老太君看到了綠凝,當下便急忙招手,喚道:“快過來,過來,教我看看,你可是無恙的?”
“回老祖宗的話,容顏託您的福,倒是醒過來了。”綠凝淡然笑著,舉步走上前去。但見那鄭老太君身邊,坐著的,正是那陰沉著一張臉的洛瑾。洛瑾的目光,亦抬起,望向綠凝,綠凝卻只是淡淡地將目光在洛瑾的臉上轉了轉,便轉向了鄭老太君。
“你的頭可還暈著?”鄭老太君執了綠凝的手,一臉關切地問,“我聽那郎中說,你卻是中了迷藥的。如何你竟會中了迷藥?”
“回老祖宗,綠凝也不知。”綠凝迷惑地搖了搖頭,伸出手扶著額頭,皺眉道,“綠凝今日先是去了趟管事房,便回到了房裡,直至吃了晚餐,便早早睡下了,誰知再睜開眼睛,便只覺頭疼欲裂,聽水珠兒說,竟是顏兒暈倒在門口,被她們發現了。顏兒心裡頗覺詫異,不曉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偏這時又聽聞說在顏兒暈倒時發生一樁異事,便急忙前來看看。老祖宗,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聞聽綠凝這樣問,那鄭老太君的臉便攸地沉了一沉,轉頭對那盼兒嗔道:“而今,夫人已然醒過來了,你便還是這般的嘴硬麼?”
“回老祖宗,不是盼兒嘴硬,實在是因為這條腰帶,乃是夫人與別個男人交換信物的憑證,盼兒今夜前去夫人房裡,乃就是去將此物找到的。”那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