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似乎20年的磨練讓我習慣了以一個犧牲品的姿態去堅強的面對高各種突如其來的狀況,比起李墨千,我就像是一隻從小在野外生長的狼,而他卻在溫室中幻化成了一隻馴服犬,從某種意義上說,我收穫的確實比他更多的。
我一直笑著走下了樓,看到不遠處下了車走到前廳一直在等待的宋鬱堯,心情更加大好,雀躍的走了過去牽著他的手說道:“我們回去吧。”
宋鬱堯卻板著臉,“走路不要一蹦一跳的,傷口裂開怎麼辦?”繼而在他強烈的攙扶下,我像一個遲暮的老者,以迤迤而行的姿態,三步一停頓的向車子走去。車子上宋伯母,宋伯父伸出頭來張望,看到我們後焦急轉化為安心的神情令我心頭一熱,那是久違的溫暖,是我一直渴望的珍寶。
宋鬱堯住在C市一個高階住宅小區,似乎宋伯母和這裡的人都很熟稔,車子一駛進小區的門口,就開始有人打招呼,
“哦,是宋太太啊,咦,旁邊那個女孩好面生啊,是你們家的遠房親戚嗎?”
“我們家兒媳婦哦,剛剛接過來的。”
“喲,你兒子不是還沒畢業嘛?怎麼這麼快就結婚了?”言語中掩飾不住的驚訝。
宋鬱堯的老媽一臉笑意,“讓小兩口培養培養感情啊,你說這兒媳婦總歸是要到我們家的,早一點過來,我們也放心啊!”
“宋太太就是考慮的比我們周到,趕明兒我也得為我家兒子物色一個兒媳婦接到家裡來~”
“那個,趙太太,你兒子好像今年才上初中吧???”
我始終保持著沉默,你說這種情況下除了以無語來表示下俺的矜持外,我還真沒臉皮厚到自來熟,等宋鬱堯老媽介紹完後,自個兒貼上去問聲好,那多矯情啊!於是把脖子縮得矮矮的,儘量不讓人注意到俺渺小的存在。
車子還沒開到幾步路,又看見一打醬油湊熱鬧的,
“宋太太這是打哪來的啊?”
“齊太太啊,上醫院接人,這剛回來的啊。”
“對了,宋太太,我們家三姑婆的女兒的表姨的媽媽的孫女,今年剛上大三,那丫頭水靈的很呢,我瞅著你們家宋鬱堯越看越喜歡,覺得那丫頭跟你們家兒子特般配,改天讓這兩個孩子見見面啊?哦,對了,剛剛你說接人,接誰去的啊?”
一聽介紹物件給宋鬱堯,我顯得極為不平靜,將縮著的頭顱使勁的高昂著,突然一隻熟悉的手按住我不安分的腦袋,“動作幅度小一點,小心傷口。”
我哀怨的看著宋鬱堯,這是醬油黨終於發現了鳥我的存在,“這是?”
“我未婚妻,剛從醫院接回來的。”宋鬱堯帶著寵溺的勾著嘴角,繼而看著醬油黨,娓娓道來。
“??????”醬油黨驚愕中。
車子開了一路,在短短半個小時之內,整個小區似乎都知道了1棟做房地產生意的那家丰神俊朗的,才貌雙全的,受三姑六婆追著說媒的,多數人家千金明著戀、暗著戀的宋小青年的父母接了個兒媳婦回來,瞬間這個小區的有身份又地位的人家紛紛顯示自己的八卦精神和好奇品質,一個接一個踏破了宋家的小門檻,熱鬧非凡。
宋鬱堯家住的是一個1幢的8樓的120多平方米的商品房,雖然地方不大,可這120平方米的價格足夠在郊區買一棟4層帶小閣樓的別墅了。高階小區的高階就體現在這裡,因為房價貴,它自然而然的就被戴了“高階”這個大帽子。
宋鬱堯的房間被無情的改造成了一個女性十足的閨房,而他委身睡在了書房裡,對此,第一天我剛住進來的時候感到十分愧疚,可當宋鬱堯練就了一身的鐵臂銅衫,面無表情的對我說出“你要心疼,我不介意我們睡一張床”這句話的時候,我的愧疚感早已經消失得一乾二淨,心中還在憤憤不平,當年那個一害羞就耳朵紅的靦腆大男孩去哪裡鳥,去哪裡鳥?
當天的晚飯吃的我異常糾結,當我再次開口喊“宋伯母”的時候,她擰著小柳葉眉看著我,佯裝嗔怒道:“還叫宋伯母?”我舉著舀粥的湯匙略微有些遲疑,繼而疑惑的看著她,支支吾吾道:“不叫宋伯母叫什麼?”
“叫‘媽’。”宋鬱堯抬起頭用那雙異常明顯的黑眸子看著我,他的反應很迅速,很靈敏,很強大。我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半晌沒有發話。
“不對,”宋伯父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糾正道,我頓時用一雙衝滿被理解的感激之情的目光看像他。
“應該叫‘婆婆’,這個是書面語的叫法。”哐當,心碎的聲音。
“爸,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