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伸手拔起了他的白鬍子,剛拔一根,關在天便突然驚醒,見情兒笑嘻嘻地伸小手拔自己的白鬍子,不知為何,待問他,師父師弟都已醒來。
“娃兒,你在作什麼?等到天亮了,讓爺爺再教你好嗎?”韓山機對著情兒說。
“不,老爺爺,我把爺爺的白鬍子全拔下來,爺爺也就年輕了,就可以和我們一起去北京,天天教我和天來哥,天美姐武功了。”不知就裡的情兒便說便又要去拔關在天的白鬍子。
“這孩子有意思。”關在天被子情兒的給逗的笑了笑。
“娃兒,你願意不願意和你爺爺住在這兒學武藝。”定生這時也邊起了床邊問情兒,他知道師兄是不會和自己一起出這山溝的。
“我願意。”小情兒也不懂關在天答應不答應,便滿口應允。
“那好,只要你願意,不怕爺爺這兒苦,爺爺就教你,”關在天幾十年沒有和小孩子相處過,突然見雙情這麼的淘氣,又這麼的好學,不覺間也喜歡了他幾分。
太陽出來,是個晴天,天依然很冷,一行幾個人走在集市之上,這是一個濱臨海邊的集市,冬天的海,似乎也冬眠了,沒有風,平靜的猶如湖水一樣不再流動,再過八、九天就是春節了,集市雖不是太大,卻人擁車簇,也熱鬧非凡,小商小販,魚民菜農,臨街商鋪,各自搶購春節之用,內地客戶,竟相購買海產品,把一個集市的幾條小街佔了個水洩不通。
雙情是第一次來到這海邊的集市,本來在家時爸爸媽媽也沒有帶他去過這麼熱鬧的集市,更何況這麼多海產品,他只見叫不出來名的長魚,短魚,窄魚,寬魚,厚魚,薄魚,大蝦,小蝦,八隻腿的螃蟹,海參魷魚,應有盡有,堆積如山,看的他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一會兒跑這,一會兒跑哪,好奇地用手摸摸這個,用指點點哪個,一會兒也不怕水冷地又抓抓水中的鱔魚,一刻也不停歇,幾個人在集市上便走便看便說還要便操心這個小傢伙,以防和他走丟了,尤其是森嚴,要把真把他弄丟失,自己怎麼對得起兄弟林參。
森嚴便把雙情的身世和關在天老人說了一遍,最後還告訴老人這孩子現在還不知道爸爸媽媽已然過世,還一心只想打斷磚等待著爸媽接他和他天天在一起呢。
關在天原不知道這孩子的來歷,聽到森嚴這麼一說,不覺也感嘆太平盛世卻仍有惡人欺男霸女,又平添了對這孩子的可憐。
“爺爺,叔叔,快來,我抓住了個小偷。”忽然間不遠處的雙情衝著幾個人大聲喊著。
幾個人和周圍的人都被這聲音給叫喊著停下了腳步向這個小孩子看來。
眾人只見小小的雙情已經用雙手拉住了那個小偷的上衣角,那人已經用刮鬍刀子把正在面向內面看貨的一個年青瘦小夥子的衣服口袋割開了口子,把一卷錢露了下來,已經接在了手中,正要轉身走去,卻被雙情給發現了,見雙情年紀尚小,拉著自己的衣服不讓走,小偷原來只想甩開雙情逃走,現在見雙情大聲地喊了出來,四圍的人都轉向自己看了過來,不覺歹心頓起。
“哪裡來的小蝦米,敢蹦出來管老子的閒事。”小偷邊說邊甩雙情,沒有想到雙情竟然死死地拉住他的衣服角仍舊不放,等著爺爺叔叔們過來抓小偷。
“去你魚孃的吧。”見甩不開雙情,怒極想要跑開的小偷揚起手中的刮鬍刀子向雙情拉著他衣角的胳膊上割了下來。
森嚴不覺“啊”的一聲,這一刀子下去,重則情兒的一條胳膊也就完了,雙情自然不知道輕重,卻仍拉著他的衣角不放呢。
千鈞一髮之時,只見關在天老人一揚手,說了一句“撒手”,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一塊石頭子飛了過去正打在那小偷胳膊肘下方的麻骨穴之上,那小偷“哎喲”一聲,麻疼的右手再也無法把住刮鬍刀子,落了下來,與此同時只聽雙情也“哎喲”一聲,原來刮鬍刀子落下之勢正劃在他的手背之上,血從他的手背流了出來,但並不深,也不嚴重,手一鬆,小偷掙脫了他的雙手,拿著錢向人群中跑了過去。
這時趕過來的金成和森嚴朝著小偷追趕而去,小小的雙情也隨後跟了過去。
“抓住小偷,我的過年錢。”這個年輕人也許第一次被人偷錢,也許沒有經過太多的生活閱歷,只顧站在哪兒叫喊了,卻忘記了追趕小偷。
“強兒,是你?”趕過來的幾個老人,見是認識,關在天說。
“大叔是你,你等一會兒,”年輕人說完也向小偷追去。
“說,錢在哪兒?”剛跑入人群中沒太遠就被森嚴和金成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