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狗把老頭兒的兒子帶到了戲臺那裡。戲臺已經不復存在,只有幾個老頭兒歪倒在地上,幾隻老鼠正在分食著地上的那些滷菜還有那些沒喝完的啤酒。狗撲過去驅趕著那幾只老鼠,它的主人則是上前扶起了自己的父親。
“我懷疑老頭兒是被人拍了迷魂藥,老頭兒走的時候對我說是跟老夥計們去看戲的。可是我找著他的地兒,哪有戲可看?要不是我家狗,幾個老頭兒現在還指不定成啥樣了呢。”喊來了救護車把幾個老頭送進了醫院,人接著就報了警。
“丟沒丟什麼東西?”警察低頭在本子上做著記錄。
“東西倒是沒丟,老頭身上也沒幾個錢,最值錢的就是那部手機了。”老頭的兒子尋思了一下,然後對警察說道。
“以前呢,是劉建軍見天兒找我。如今換成你了,我姐夫沒意見?”大熱的天,躲空調房裡睡個午睡什麼的是最愜意不過的了。可還沒等我睡踏實,許海蓉的電話就給打了進來。
“你姐夫在家包餃子,才沒空搭理這些呢。你給句痛快話,幫還是不幫?”許海蓉的性子跟劉建軍一個揍性,都是急。想想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倆人要不是性子一樣,當年也不會做搭檔。後來劉建軍也不會去提拔她。
“哦,姐夫在家包餃子...”我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說道。
“你又想歪處去了吧?”許海蓉很敏銳的感覺到了我言語中的曖昧。
“姐,你自己歪了可別拉上我。”我嘟囔著,眼皮子開始打架。這整天沒啥蛋事,除了吃就是睡的,實在是很容易把人給養懶了。
“快說,這忙你到底是幫還是不幫?我還忙著呢。”許海蓉無心跟我鬥嘴,在電話那頭又追問了一句。
“幫,完了上你家吃餃子...”我打著哈欠將事兒給應了下來。
“看來那幾個老爺子沒說謊,這兒還真有人唱戲。”夜裡十一點來鍾,戲臺下,就我跟許海蓉倆人站在那裡。許海蓉抱著胳膊低聲對我說道。她知道現在戲臺上的那兩位是什麼,雖然經歷過幾次類似的事情,可是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緊張。許海蓉就那麼盯著戲臺上看,慢慢地,她覺得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個漩渦中一般。她覺得身邊都是人,大家團團圍坐在戲臺上,目不轉睛的看著戲臺上的演出。
“醒過來!”許海蓉懵懵懂懂的就準備找個地方坐下去,猛然間她覺得自己的肩頭一沉,然後一個聲音在她耳邊炸響。
“姐,淡定!”我一巴掌拍在許海蓉肩頭,然後運起道力在她耳邊低喝了一聲。就見許海蓉一個激靈,搖搖頭後穩住了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然後詫異的看向了我。
“我剛才...”許海蓉鼻翼兩側沁出一抹細汗來問我。
“你沉迷進去了姐!還好他們沒想著害人,不然你就算被我拉回來,我還得費一番手腳幫你疏導身體。”我叮一聲用打火機把煙點上後對她說道。
“大人!”說話間,有鬼差手拿鎖鏈前來。一見我站在當面,齊齊對我拱手躬身道。
“等他們把這一出唱完吧。”我看著臺上兩個眉目傳情的男女,輕嘆一聲對準備拿人的鬼差說道。
“是!”鬼差們對視一眼,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就那麼立在那裡。
“過兒!”看見了臺下的鬼差,欽鋒的師父停下了唱腔,輕輕拉了拉他。
“姑姑別慌。”欽鋒停下動作,一抖手中的纓槍擋在了師父身前。
“大人?”見二人唱完,鬼差又對我拱手道。
“去吧!”我一揮手,對鬼差們說道。
“逃犯蘇氏,卒後非命滯留人間,不服陰司徭役......”鬼差上臺,一抖手拿出一張寫滿了字的白紙在那裡高聲朗讀起來。聽起來,陰司這是準備追究臺上那個女的了?我聞言看了陰差一眼沒有說話。
“師父...幾位,縱有過錯,全由我一人承擔,跟我師父無關。”臺上那男的對鬼差們連連作揖道。
“你承擔?好大的口氣,過刀山下油鍋,也是你能承擔得起的?”鬼差冷笑一聲,將手中白紙一收道。
“我曾經對師父承諾過,這輩子不管最後怎麼樣,我都會是她的守護者。如今,是我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她有天大的過錯,該剮該殺,全由我來承擔。幾位大哥,還請放過我師父。她雖然逗留在這裡,可是多年來並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她只是想在我身邊陪著我,在我想見她的時候可以隨時見到她罷了。”男人膝下一軟,跪倒在鬼差面前連連說道。
“過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