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多必阿,但是他並不知道的是,此時在遠處密切關注著戰場的多必阿,此時卻陷入激烈的內心爭鬥中。
怎麼辦?
怎麼辦?
看著戰場上的形勢似乎朝著有利於已方的方向發展時,多必阿在心裡如此對自己說道。
對於大清國來說,他是大清國最後的希望。
但是實際上呢?
他不過只是奸細罷了,早在廣州的時候,就已經降了漢,甚至為了換取更好的生活,不惜出賣旗中的袍澤,至於到京師,那也是為了滲透進入朝廷,為漢軍獲取情報,但一切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麼發展在與長毛的戰鬥中,憑著幾次軍功,他居然成為了旗人中的名將,深得皇上的信任與栽培。
可他自己呢?
強烈的不安卻一直籠罩著他,因為他知道,對於南方來說,自己只是一個棋子,有一天,自己這個棋子一定會派上用場,就像現在!
在接到聯絡人的命令時時,多必阿曾經想到了拒絕,但是他卻不敢,因為他知道自己有把柄握在對方的手裡,如果說他拒絕的話,那麼很快彈劾他的摺子就會到皇上的案前,其中會有可治他死罪的鐵證他曾經殺死過袍澤,也曾一次又一次將軍機洩露於漢軍。
最終,他選擇了服從。
或許,這個大帥看起來是風光的,可是在風光的背後,卻隨時都有性命之危,也許,這場戰役結束之後,一切都會結束,到時候,他可以和家人一起在某個小縣城裡,安安穩穩的過上一輩子,誰也不會知道他是個旗人,甚至他都給自己選好了姓。
就姓張,據祖輩上說,他們家是姓張,是張姓的遼東人,是流放到開平衛的漢人,後來成了旗人的奴才,再後來成了旗人,雖說和旗人通婚這麼些年,可說到根子,這骨子裡也有漢人的血……
多必阿之所以會這麼安慰自己,是因為他希望透過這種方式,遊說自己他不是在出賣同族,而是為了迴歸本族。
我是漢人,我是漢人哪!
這麼做是天經地意的……
是的,是天經地意的,沒錯,沒錯……
在多必阿的內心劇烈的的心理鬥爭時,公里外的第一軍團所有軍官與士兵兩樣也都已經各就各位。在明亮的陽光下,那些位於戰壕後方的作為預備隊的第一師的官兵們,各自檢查著自己的步槍以及彈藥,便集體隱蔽在胸牆下面那是一道臨時挖出了高出地面不過兩尺的胸牆,厚達兩尺後的土牆可以保護他們免遭槍彈的傷害。
與此同時,炮手們也做著戰前的最後準備,他們將一發發炮彈從彈藥箱中取出,然後整齊的擺放在炮位旁邊,在所有的官兵之中,只有騎兵最為輕鬆的,這些騎兵們,都牽著自己的馬,同樣也在等待著,不過,他們是作為預備隊使用的。
軍官們也沒閒著,他們穿梭往來於前沿陣地間,不斷檢查士兵的準備情況。
所有的一切,都如計劃一般進行著,在最前沿,第四旅的近萬名官兵,正在與敵軍進行對射,射擊的頻率與敵人基本上一致,但是,在他們的面前,卻擺放著大量的彈藥只需一聲零下,他們就可以像訓練時那樣,以每分鐘十發甚至更快的射速朝著敵人射擊。
當然,現在還不到時候!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戰士們的心情有些複雜,即高興又無奈。高興是這場戰役很快就會結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而無奈的則是,現在,他們不能儘性的射擊。
相比於歐洲的同行們,兩軍的交戰距離實在有些太遠相隔了足足400碼!
看著兩支軍隊相隔如此遠的距離在那裡進行槍炮對射,格蘭特知道,他們都是在試探著對方,試探對方的火力。
雙方都顯得極為謹慎,這種謹慎是有道理的,上次與石達開作戰的時候,就是因此統帥習慣了對叛亂軍的優勢,極度自信的一上來就發起了進攻,結果誰曾想石達開軍隊同樣也是一支高度火器化的軍隊,進攻變成了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如果不是多必阿當機立斷,以騎兵攻擊其側翼的同時,投入其指揮的三鎮步兵發起進攻,史恐怕早已經改變了。
現在,雙方都在試探著對方!
“叛亂軍的火炮非常精準!”
從望遠鏡中看到叛亂軍不斷用實心彈攻擊清軍有胸牆,格蘭特在心底暗自記下這一點。
“是的,你看……”
西爾蒂斯指著遠處說道。
“幾乎每一次,叛亂軍都可以把炮彈準確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