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也發生了變化,然後他又冷聲問道。
“今日清妖兵強馬壯,練有洋槍隊數萬,若本殿所記不錯,去年其曾重創曾胞,你勸本殿北伐,又是何居心!”
石達開的冷聲質問落進何用臣的耳中,只讓他渾身一顫,連忙跪下解釋道。
“小吏那裡敢有異心,小吏所為全為翼殿,全為翼王,這,這清妖兵強馬壯是不假,可若是翼殿抵達河南後,擁兵必不下百萬之數,以清妖數萬洋槍隊,又豈能阻以翼殿,再則翼王能征善戰天下誰人不知?區區數萬清妖,又豈是翼王對手。”
何用臣一邊拍著馬屁,一邊在心裡暗自敲著鼓。
“再則清妖有數萬洋搶隊,翼殿洋槍又豈下數萬,若能將洋槍集中,必可大破清妖。嗯……”
突然一咬牙,何用臣說道。
“小吏以為,可將皖中交予朱賊,用於換取洋槍、洋炮,屆時……”
“譁……”
突然茶杯的碎裂聲打斷了何用臣的話語,然後石達開上前衝著他便是一腳。
“你這該死的賊子,居然敢提此建議,居然敢陷本殿於不義,到底是何居心,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拉出去五馬分屍……”
被踢倒在地的何用臣幾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聽到“五馬分屍”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不斷地磕頭說道。
“小人豈敢、小人豈敢……”
坐在一旁的黃玉昆這是猛的衝著其便是一腳,將其踢的頭腦發矇時,衝著石達開說道。
“五千歲,這姓何的,也就是在那胡言亂語,你豈用同這樣的無骨之徒一般見識,萬一要是氣壞了身子,那可就不值了。”
黃玉昆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立即跟著附和道。在周圍的一陣勸說中,石達開依然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衝著躺在地上的何用臣說道。
“這人實在是氣煞本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那出去大打100軍棍,再敢胡言亂語,本殿非把他千刀萬剮凌遲了不可!”
說完這句話時,石達開揮了揮手回首說道。
“本殿今個有些累了,大家先回去吧!”
說完這句話後,石達開又黃玉昆使了個眼光,而其也是點點頭。全是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當天傍晚,在黃玉昆進屋之後,石達開說道。
“怎麼樣,他對本殿可有怨氣。”
“那裡敢有怨氣,只是一個勁的與我面前罵著自己讓豬油蒙了心!”
黃玉昆答道,作為石達開的心腹,他自然知道其在想什麼。
“此人倒是有那麼兩分才氣,可實不堪大用,那種無君無父的話都能說出來,若是傳出去,本殿如何對天下人!”
想到其居然當著眾人的面道出那番話,石達開的心底便是一陣氣惱。
“五千歲,其實這也不是什麼事!”
“畢竟,他姓朱的,怎麼說也是咱太平天國的人……”
黃玉昆說。
“既然咱們北伐,總不能把安慶交給清妖吧!再說,咱們離開安慶,北伐清妖,到時候,他們靠那麼近,且又有江船之便,保不定一下就把安慶、皖中給佔了,即便是五千歲有心為國作屏,又能如何?”
黃玉昆的話,讓石達開點點頭。
這正是何用臣沒有想通的地方,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可以說至少不能光明正大冠冕堂皇的說出來。曾經為訟師的黃玉昆自然比何用臣更明白其中關節,他現在這麼一說,即便是安慶、皖中被義軍佔了,那也是迫不得已,而不是主動出讓,進而陷天國於分崩。
對於洪秀全作為“翼貴丈”的黃玉昆自然深記身為王妃的女兒於去年被殘殺一事,對其自然心懷怨氣。當然也明白他這個女婿的真實想法,只不過他太過迂腐了。若非如此迂腐……不過,想來也是如此,畢竟對於天國將士來說,那位畢竟是天王,是上帝的兒子,耶穌的兄弟,其實……不過就是愚弄世人罷了!
“嗯,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
石達開點點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貴丈,我看若不你最近去一趟武昌,親自和他們談一下,多買洋槍、洋炮和洋藥,我聽說武昌有種線膛炮,射程遠且精準,一定要讓他賣給咱們,價錢不是問題,安慶的庫內還有一百多萬兩銀子,銀錢是死物,槍炮才是根本,有了槍炮,自然也就不差錢財!至於其它的你只管和他們談!”
儘管嘴上沒有提及任何與安慶以及皖中問題,但是石達開的最後一句話,無疑等到授給了黃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