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回響著,隨著加特林的轉動槍尾的手搖曲柄,槍聲連綿不絕的同時,那個高達60公分上的漏斗式彈夾內的子彈不斷落入槍膛,隨著槍機的轉動被推入彈膛中,然後被擊發,朝著五百公尺外的目標飛去。
一個個金屬彈殼不斷的落入地上,操作著這架機槍的加特林,儘可能的控制著轉動曲柄的速度,以令其射速更加平均,不至於過快,也不至於過慢,從而避免發生故障。
實際上這並不是最初的那架“快速槍”,而是在其基礎上改進以發射11公厘步槍彈,這是一種使用金屬蛋殼的新型槍彈,在接觸到它的瞬間,加特林便被其巧妙的結構給征服了,在他看來,這種子彈根本就是給他的“快速槍”所準備的。
使用新式步槍彈的“快速槍”可以聯絡發射上千發子彈,而不發生任何故障。如果使用他原本設計的那種子彈,卻只能連續發射數百發。
槍聲不斷。
500公尺外的數十個木靶在數百發子彈的掃射下被打的粉碎。
“砰、砰、砰……”
在槍聲傳入耳中的時候,朱宜鋒拿著懷錶計算著它的射速,它的射速自然無法同後世的機槍所相比,但在這個時代,無疑是一個劃時代的“大殺器”。
“一分鐘差不多可以打300發子彈……”
儘管不能不一定準確,但是,在得到這個結論後,朱宜鋒仍然有些興高采烈的看著那門採用大量黃銅件的加特林機槍。
或許他有著這樣那樣的不足,但是在這個時代他卻是最好的機槍。
“……槍身上有一個可以拆卸的並帶漏斗形供彈口的鋼製供彈轉輪,將金屬子彈放入漏夾內,射手搖動手柄會帶動槍管和供彈轉輪同步轉動,彈藥隨即會依靠重力的作用下落進入供彈轉輪的彈槽中,在供彈轉輪的某一個裝有彈藥的彈槽與槍膛同軸時子彈會被從轉輪送入槍膛,在旋轉到預定擊發的位置後撞針會擊發彈藥,並在槍管轉到另一個特定位置時將子彈的金屬包殼推出槍管,從而完成一個完整的發射過程。”
“它的內部有用彈簧等物組成的機關對不對?透過這些機關動作,實現了送彈和擊發,”
在徐樹珊解釋的加特林機槍的擊發原理時,朱宜鋒笑著說道。
“嗯,我看就叫他機關槍吧。”
之所以會提用那種比較中國化的言語來描述它,實際上是想要引出“機關槍”這一名詞,畢竟相比與其他的名字,這個名字更為合適一點。
“其實,我覺得的它倒是有點像是炮……”
徐樹珊笑著說道。
“不過這樣也對,畢竟他發射的子彈是步槍彈。”
確實,相比與槍,它看起來更像炮。機槍的槍身裝在兩輪車軸上,這使它從側面看上去更像一門軍隊裡常見的野戰炮。甚至他還和野戰炮一樣,有一個供馬拖挽的“炮車”,炮車箱內裝滿了子彈和彈夾。
“他確實更像炮……”
朱宜鋒點了點頭,實際上,加特林機槍之所以會被淘汰正是因為其使用複雜,重量大,運輸和部署皆有不便。
“使用起來似乎就是有點不方便。嗯……”
沉思中,突然朱宜鋒想到一個曾在蘇俄老電影中看過的“坦克”——搭槍卡。就是將馬拉拖車和重機槍結合起來,形成一種機動性強又火力兇猛的武器。由於它機動、迅速、靈活,因此在俄國革命時期,曾發揮極大的作用。
當時,騎兵部隊大量配備有搭槍卡。這種拖車上的機槍,在遇到大量的哥薩克之時,也會毫不犯猝。重機槍在突出火舌的時候,揮舞著馬刀和馬槍的哥薩克,也只能順勢被撂倒。
在沒有掩護的原野之上,搭槍卡更是步兵的噩夢。火力上無法與之抗衡,而且對方由馬拉著,往往撈到了一把就跑,根本攆不上啊。
“我們把它裝在馬車上怎麼樣?”
想到電影中那在大草原上疾速賓士的“搭槍卡”,朱宜鋒頓時生出了興趣來,
“裝在馬車上?”
“對,就是裝在馬車上,就像古代的戰車一樣!”
對,沒錯,就像戰車!
就像古代的戰車!瞬間,那靈光一閃從“搭槍卡”,他想到了古代的戰車,想到古代戰車的運用。
“把機槍裝在馬車上,可以給馬車配備3至4匹馬,這樣它能夠跟上騎兵部隊作戰。需要3~5人,其中1人負責趕馬車,另外的人則操作機槍,其戰術就是充分利用機動能力和突然性,憑藉馬車的速度和機槍的火力,殺傷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