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儀式被百般阻撓下沒有舉行,而白狐卻已經被帶進宮中,如今西伯侯因無法面聖,和北伯候僵持,朝庭上下亂成一團。
周世易聽到白狐一時無礙,鬆了口氣,心想這白狐能幻化成妲己模樣必定和她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自己怎麼想個法子先進宮打探才是。
微一思索,向朱侃打聽西伯侯為何為了此事不顧時機尚未成熟而匆匆露面,朱侃回答說這是因為西伯候是原本就是有名的占卜師,祖先內伏羲大神,在他的祖訓中便有人間十難之說,而白狐化人,天降之禍便是其中一條。
周世易聽的發呆,邊上靜荷卻對此事大感興趣,揚言一定要見識一下那個能夠化身美女的白狐。
朱侃說道:“我家主公現在十萬大軍駐紮城外,名不正言不順,如若不顧一切進城,必定被冠以逆寇之嫌,天下諸侯勢必藉機圍剿,不但主公陷於困境,更連累西伯侯百口莫辨,因此處境十分尷尬,而城中氣氛變的十分緊張,西伯侯雖然獲得不少支援,但也十分兇險,只要被逮到不利之實據,那崇侯虎定下毒手,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世易奇道:“黃將軍不是被調離到邊塞了嗎?為什麼又能在這個時候趕回?”
“主公得原先潛伏在邊塞的探子回報,知道所謂來犯者不過區區小數,不知被誰惡意誇大,故只分出部分兵力前去平剿,自己安扎途中,譴人打探京城訊息,當聞得此事便匆匆趕回。”
周世易心中感慨,知道這天下之勢微妙毫巔,千絲萬縷的政治關係,也不是一味武力所能解決,拍了拍朱侃的肩膀,嘆道:“此事不能操之過急,而現在你們黃府更理應低調行事,最好別插手任何派系中,因為這番關係到雙方的平衡,敵不動我不動,黃將軍守望之意便在於此。”
朱侃抓抓腦袋,突然眼露喜色:“周老弟一語切中要害,我懂了,哈哈,害我好一番擔心,原來我家主公早有打算,是我朱侃低估了整個形勢呀。”
靜荷雖聽不甚懂,卻也知道眼前那個小乞丐甚受朱侃佩服,頗感意外,又聽他們說爹爹本事也甚是歡喜,笑道:“爹爹心裡想的豈是你這頭大笨豬能夠理解萬一,他運籌帷幄,洞察先機,所以才成為首萬人敬仰的黃飛虎呢!”
朱侃連連稱是,主公是他最敬佩的人物,他對靜荷的話自然絲毫不會反駁。周世易心中也十分渴望能見到這傳說中的人物,含笑點頭。
“對了,西伯侯也在找你,他現在住在城北的府邸。”
周世易站了起來,道:“好!我先出去一趟,呆會前去拜訪。”
靜荷一躍而起,叫道:“我也要一起去!”
周世易抓抓腦袋:“要去是可以,不過目前我不太方便和大小姐同行,這個……”
靜荷笑道:“這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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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城中雲來客棧雖然不是處於繁華鬧街,但其擁有的百年字號卻使得它名聲遠揚,而其大掌櫃鍾萬棋也算是頗有名聲的人物,承秉祖業後剋剋業業倒也把這家客棧經營的十分紅火,這不僅僅歸功於他那理財有道的生意經,最重要的還是由於他熟通訊息,眼光獨到,方能在朝歌城這個充滿權利碾扎的地方安根扎基下來。
前段時間他聽聞活計說其一名住客賒帳一事,細細盤問下發現那賒帳不遂的就是使他摸不清來頭的人,心中便一直揣揣不安,後來被告之對方還抵押下了一件玉佩,拿過來一看全身已經涼了半載,見識多廣的他僅從上面花紋上辨認出這塊玉佩乃是當朝極具權勢的崇侯虎身份象徵。
再狠狠責罵了那幾個不長眼的活計後,膽戰心驚地度過了三天的期限,那人卻沒來贖回,他再按捺不住,攜帶著玉佩匆匆趕到北侯府,託了熟人,終於見到了崇候虎,把玉佩遞上請罪,誰知道北伯候只瞟了一眼,冷冷丟下一句話,說這玉佩的確是他的,不過現在已經送給了別人,要請罪就找那個人去。
鍾萬棋長吁短嘆,無可奈何,知道這一下這祖輩傳下的家業就要敗在自己手上了,無緣無故得罪了這樣一個人物。
周世易絲毫不知這其中的曲曲折折,此刻他攜帶著扮成小書童的靜荷,正施施然度著方步往黑底金字的雲來客棧而去。
靜何一路上几几渣渣問的周世易不勝其煩,他心裡暗想:看起來羅卜青菜各有所愛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韓展那傢伙迷的他要死,這樣一架轟炸機如果整天在你耳邊飛來飛去還真不是普通人能受的了。
他隨口編個故事把自己那天失蹤的的原由圓了一下,誰知道竟然被逮到了破綻,於是打破了沙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