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他推諉不得?”
“好吧。”種彥崧道:“我聽你的。”
林翼這才聽任他南下,同時派心腹連夜趕往東京,搶在種彥崧的前頭讓周小昌想辦法疏通關節。漢部在汴粱的賄賂系統十分順暢,種彥崧到時各個重要部門都己經收了孝敬,暗中無不稱讚種彥崧比乃祖乖巧聰明得多。道君皇帝聽了白時中等的美言,再加上種彥崧召之即來,便消了對他的疑慮,偏殿召見,賜酒令回。又怕種彥崧怨懟,命童貫以好言安慰。
種彥崧對童貫沒什麼好感,但對方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現在又全面負責涉金事務,便將大金會讓漢部做前鋒伐宋的軍情相告,希望他快些想辦法?
童貫聽說漢部會從金伐宋也頗為訝異,之前也風聞過好幾次女真南侵的訊息,不過他都不怎麼當真。但這時種彥崧言之鑿鑿,加上童貫與漢部多有交往,也怕漢部突然翻臉自己會受到牽連,回去後便召左右幕僚商議對策。
馬擴道:“種將軍在塘沽、大同耳目眾多?這個訊息,十有**是真的!”
王瑰道:“要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那漢部的兵馬,一千人便打得贏遼人五千,可不比女真人差啊?”
馬擴道:“我與漢部官員多有接觸,知道他們與女真實不同心?這次從金伐宋的訊息縱然是真的,內裡只怕也多有曲折?我們大可行分化之策,既以漢部來牽制女真,又引女真疑忌漢部一隻要他們兩相攻擊,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
王瑰這一次難得與馬擴沒有衝突,說道:“馬大人所言極是?屬下有一計,能不費我朝一兵一卒,使得女真兵馬再也無力南下!”
童貫大喜,忙問端的。卻不知往瑰所獻何策,請投票之後再聽分解。
王瑰道:“如今北國不和,我們正好用間!聽說那折彥衝己得金主封為漢部勃極烈,金國的勃極烈,相當於我大宋之王。我們可請命聖上,詔封折彥衝為漢王!若他受詔,便令他出兵平州為我大宋捍邊!?
馬擴道:“若他不受詔呢?”
王瑰道:“冊封使臣到津門時,可以先將事情大加渲染,一來讓津門心幕王化者歸心,二來也讓訊息傳出去讓女真人知曉。此後不管那折彥衝受不受詔,女真人都會因此而疑他!太師處有與漢部來往的公函,大可挑出其中較有瓜口李下之嫌疑者,讓人帶上,加上一封冊封漢部為王的真詔平州前往遼南,卻遺之於女真,讓他們內外互疑!如此一來,不怕他兩家不火併!這便是驅虎吞狼之計!?
童貫聽完大喜道:“好計!妙計!不過說到封王,未免太過,封他為節度使、侯爵尚可辦到。我馬上請命,爾等準備北行吧。”
王瑰怕死,推了另外一個沒什麼地位的幕僚前去平州,馬擴則拿了冊封詔書前往塘沽,渡海來到津門。他在塘沽時己經放出訊息,說折彥衝將成為漢部節度使,只要折彥衝領詔,不但塘沽的民眾可以成為大宋百姓,就連塘沽的官員也不需要回北國,直接可以成為大宋的官吏了。
誰知道訊息傳出去以後,聽到的那些人大多沒什麼喜出望外的反應,而是個個滿臉疑惑,讓馬擴倍感失望。
到了津門,陳正匯聽說大宋要冊封折彥衝為平遼侯、遼東節度使,微感驚訝,趕緊來見楊應麒道:“事情又起如此之變,卻當如何?”
楊應麒沉吟半晌,問道:“馬擴此來,是行蹤悄悄,還是大肆宣揚?”
陳正匯怔了一下,隨即悟到問題關鍵,說道:“現在詔的卻有不少了!哼!r
楊應麒又問了大宋開出的條件,聽說只是一個侯爵封號,冷笑道:“只給我們一個節度使的虛名就想我們為他拼命?趙家天子便是用間也如此小氣!還是說他把我們全當傻瓜了?這條計策,也不知是誰出的!我這便去見大哥,你則幫我去問問二哥的意思。”
“問二將軍?”
楊應麒道:“是啊。二哥的態度,便是心懷中原者的態度。弄明白二哥的態度,便可知道此事對漢部民心有無大影響。嘿!我相信二哥不會被這個蠱惑的。”
陳正匯領了楊應麒之命,上船來見曹廣弼,說知此事,問道:“七將軍讓正匯來問二將軍對這件事怎麼看?”
曹廣弼沉吟道:“你來之前,我己聽說過此事了!這等大事本該機密,怎麼走漏得如此之快?是應麒故意放出訊息麼?”
陳正匯忙道:“不是。宋使是大搖大擺來津門,對冊封之事毫無遮掩。”
曹廣弼哼了一聲道:“這麼說來趙家天子這道詔書來得不誠!這是反間計!讓應麒不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