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下便派人送了一封信給耶律餘睹,邀他決戰。耶律餘睹非但不戰,反而一直退到倒塌嶺以南去了。蕭鐵奴便不再南逼,派人帶了個口信給耶律餘睹道:“耶律大石這釘子,若不拔出你我都難受,不如等我先拔了這顆釘子,再到陰山和你打個清楚!”留下託普嘉殿後,便率領大軍去和種去病會師。
走了約半個月,南邊沒有不穩,北邊卻傳來了大捷:種去病已經攻佔了可敦城,如今正和耶律鐵哥在古回鶻城對峙,請蕭大帥來增援。
蕭鐵奴一聽,馬上下令大軍全進,在離近烏孤山還有二百多里的地方,又受到了一個訊息:蒙古部的合不勒引領蒙古諸部以及臨近部落約二萬人,正趕來會師。
蕭鐵奴先是大喜,隨即有些疑慮,心想:“我們去遼南後,與合不勒可好久沒訊息了。當初東進時也沒功夫去拜訪他,只派人送了個口信,之後也沒回音。他這次來卻是為了什麼?真的要來幫忙?”他想起當年蒙古勇士的精神面貌,心想:“合不勒的人精強善戰,比託普嘉、剌察爾他們都強多了。不過若我們扶植他的話,卻怕將來養虎為患。”
“鋤強扶弱”是折彥衝、楊應麒和蕭鐵奴在草原政略上達成的共識,蕭鐵奴此次北來,並不需要一個極強有力的盟友,而只需要一批不太弱的附庸,從這個角度考慮,託普嘉、剌察爾等都是非常理想的人選,而合不勒就顯得太過強勢了一點。
就在蕭鐵奴想著該如何處理與合不勒關係時,剌察爾忽然問:“蕭大帥,合不勒和你認識?”
蕭鐵奴點了點頭說:“他和我們是老朋友、老交情了。”
剌察爾有些奇怪:“他們蒙古部遠在斡難河,怎麼……怎麼會和蕭大帥是老朋友、老交情?”
蕭鐵奴微微一笑,將當年長征遠遁時和合不勒定交的事情說了,道:“當年若不是缺了阿魯蠻,或許他就是我們第八個兄弟了呢!咦,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剌察爾忙賠笑道:“沒有,沒有。”又道:“蕭大帥,我們弘吉剌部和蒙古部有些交情,不如讓我去接應他們。”
蕭鐵奴想了一下道:“好吧。見到了合不勒代我向他問好。告訴他,雖然事隔多年,但大哥和我並未忘記當年的情誼。”
剌察爾連聲稱是,第二日整治隊伍領兵去了。在他出之前,蕭鐵奴秘密召來剌察爾的副將,叮囑道:“剌察爾好像有些奇怪,這一路你留心些,若他有什麼異心,先斬後奏!”
不久南邊傳來了訊息:折彥衝登基了。和這個訊息一起到達的還有另外一個喜訊:折彥衝正式冊封蕭鐵奴為元帥了!( )
第二九四章 大漢如日方中(上)
漠北曠野之中,年月遷延如瞬息,漢地人群密集之地,軍政大局卻是一日三變!
當日楊應麒從折彥衝的大帳中出來以後,分別與楊開遠、蕭鐵奴一會,曲端也隨楊開遠來拜見楊應麒。之後楊應麒又到燕京與盧克忠商議了一些燕京新城建設之事,便打道返回塘沽,告知韓昉、陳顯、陳正匯等,準備著手辦理折彥衝登基之事。
陳顯大驚道:“在塘沽登基?”
楊應麒道:“不錯,燕京太過殘破,只能以塘沽為臨時行在了。陳顯老且派人築壇,公美負責文書賀表,正匯知會山東宿儒,等狄叔叔到了,便即登基。”
韓昉道:“不會太倉促了麼?”
楊應麒道:“我也想辦得風風光光、從從容容,不過事情逼到頭了,只能從權。登基只是一個儀式,一切為大局著想。”
陳正匯道:“真要對漠北用兵麼?”
楊應麒道:“是。”
陳正匯道:“便是要對漠北用兵,也不一定要大將軍親自去啊!”
楊應麒道:“戰事若順利,大哥確實不必親自出馬。不過也不一定不去。一切都看到時候的形勢需要不需要。現在我們且依大哥必須親征來考慮。再說,大哥登基,對穩定人心振奮士氣是有正面作用的。”
二陳、韓昉也都知道折彥衝是否親征,不單是從軍事角度出,還牽繫許多政治層面的問題,這也不是他們幾句話能決斷的。何況楊應麒才從燕京來,楊、蕭諸帥均在彼處,這件事情顯然是漢廷幾大腦共同決定了的事情,便都不再論說,分別辦事。第二日塘沽所有政要便聯名上表,請折彥衝登極。各地又要獻祥瑞,楊應麒不許。
韓昉道:“若無祥瑞,恐下愚以為我大漢皇帝,天威有欠!民心如此,請從之。”
楊應麒道:“聖人得於天,本於民,祥瑞皆怪亂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