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自珍。今日厚著臉皮,想借楊兄慧眼,看看哪最佳。”
楊應麒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看那墨色甚新,想必是他昨日回去後連夜默寫出來的。他看了幾,覺得詞雖工整,卻沒什麼出奇之處,正想著怎麼批評才不算諂媚又不削了趙明誠的面子,忽有一從眾多詞章中跳了出來,抓得楊應麒的眼睛再不能放開!
趙明誠見他神色有異,緊張地問:“怎麼了?”
楊應麒指著那詞道:“這詞,是德甫兄作的?”
趙明誠一聽這話面如土色,長嘆道:“果然瞞不過楊兄的法眼!罷了罷了!我認輸便是
楊應麒奇道:“認輸?”
趙明誠嘆道:“這詞,並不是我作的,而是拙荊手筆。”
楊應麒驚道:“趙夫人!”
“嗯!”趙明誠道:“詞林中人都說她的詞寫得比我好!我雖然也知她是個才女,卻總不服氣!以為大家因看她是女人家,品評時說高兩分……”隨即像洩氣的氣球般太息道:“如今看來,我確不如她遠矣!”說著搖頭晃腦告辭而去。
趙明誠離開了好久,楊應麒回過神來,喃喃道:“原來是她!原來是她……”將手上那詞讀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悵惘:“竟然會遇上她……唉,我怎麼便沒想到呢!那般的學問,那般的氣質……唉……這便是我大宋的人物,這便是我大宋的風流啊!”
那詞寫的究竟是什麼?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
第一七二章 信任
第一七二章 信任(上)
次月,吳乞買下詔安撫各地契丹、奚族新降之民,建乾元殿,賜婁室丹書鐵券,斡魯獻上大遼傳國之璽,宗幹召集原遼屬懦生,議禮制,正官名,定服色,興學校,設選舉,要與漢部爭奪人心士心。
訊息傳到登州,楊應麒既感到驚震,又知事情必然如此,交代好登州萊州的事務後,第二日便趁著南風回津門。
“七將軍1?楊樸見到楊應麒才把心放下一半來:“終於來了1?
終於來了?是說楊應麒終於回來了,還是說會寧方面的壓力終於要來了?
這麼久過去,大家還是沒能想出一個兩全之策,而金、漢的軍事力量對比,也難以在這短短一年中生顛覆性的變化。
萬不得己時,漢部也只能從金侵宋了。想到這裡楊應麒不禁暗中嘆息,這一場仗打下來,趙氏家族的興滅均不足惜,但中原不知會有多少家庭殘破,多少黎庶遭劫,多少像趙名誠夫婦那樣的璧人勞燕分飛!這些楊應麒能無動於衷麼?想到趙名誠夫婦,楊應麒的心又更軟了些。相對於概念中的人口毀滅,盛極一時的大宋文明更是他難以捨棄的夢!
“唉,為什麼我們的力量,不能更強大一些?強大得可以壓制女真!強大得可以統一北國!強大得可以完全主導這場戰爭!”
想要的東西太多,而自己的力量卻還不足以實現自己的願望,唯一的出路便只有捨棄!
楊應麒忽然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如果他能完全把這場戰爭當成遊戲,把人命的生死視作棋子的得失,將毀滅文明的大火當作世間最華麗的畫卷那事情可能會簡單很多、順利得多。
“不管怎麼樣,兩邊的事情要一起準備1?楊應麒想道:“在北邊,要儘量讓女真沒借口來攻打我們,同時部署兵力,以防吳乞買趁機抄我們的後門1?如果這樣,那漢部便不能派出絕大部分的兵力,但派出去的這部分兵力卻必須是漢部的精銳。
“沒辦法,只有讓六哥去了。”這是一開始大家就都想到了的結果。“而在南邊”
這次山東半島之行,讓楊應麒再一次看到了大宋的虛弱:“登州、萊州唾手可得,可是如果要再東進,恐怕還會遇到不小的阻力。”
為了防範女真,遼南其實調不出多少兵力進入山東。如果單靠山東半島的那些民兵,別說直搗開封,甚至連征服山東也有問題。
大宋的大部分官吏都是吃白飯的,但還是有小部分能力嚇死人的傢伙在,比如攔在登州與開封之間的青州便有個張叔夜。當年宋江橫行十郡,官軍莫敢攖其鋒芒,卻仍被這個手下只有一群贏兵弱卒的老傢伙反手間逼得無法在大6立足!幸好有大宋的體制束縛著這些奇才,張叔夜手下此刻恐怕沒多少可用的兵馬,但有他坐鎮,青州便不是一個可以輕視的地方!
“還是沒勝算啊!單單靠六哥的話是沒法跟宗翰、宗望他們爭奪成果的!可是派出太多的力量又會使遼南出現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