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活著回去了。”
“你——”種去病幾乎為氣結,好久才道:“你要真不走,我可真要殺你了!”
“那你就殺吧。”種彥崧道:“我不像你,種這個姓氏不是我仰慕誰而改的!這個姓氏是在我血裡流著,在我骨頭上刻著!祖父在九泉之下看著我呢,我可以死,但不能做種家的不肖子孫!”
種去病一個搖晃,摔倒在椅子上,顫抖著拔出刀來道:“你……你找死!”
種彥崧延頸待戮,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將楊應麒要他轉交的信拿出來道:“這是七將軍給你的信!”
種去病收了刀接過,開啟一看,裡面並無一字出自楊應麒之手,卻是乃祖种師道寫給楊應麒的親筆信!種去病一見之下,仰面哀嘆道:“罷了!罷了!”連哭三聲,就要自刎。
種彥崧趕緊攔住,叫道:“你幹什麼!”
種去病道:“公義私義,不能兩全,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種彥崧道:“你現在死了,蕭字旗還是會北上打個屍積成山血流成河!你還是以私害公!”
種去病道:“那你還要我怎麼樣?”
種彥崧道:“你若能想辦法綁六將軍進京,以皇后之仁,諸位將軍之義,未必就會殺六將軍!”
種去病道:“就算不殺他!那時他也生不如死!”
種彥崧叫道:“他一個人難過,勝於千萬人頭落地!”
種去病沉默良久,終於道:“好,好,我聽你的!”